望着王硕离去的背影，李言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转身继续盯着五色祭坛。
双眼之中，充斥着对外界的渴望。
王硕都已经在秘境之内待腻了，更何况是他。
这么多年，他之所以如此努力成为四品阵师，为的就是逃离这座樊笼，获得新生！
为此就算是牺牲一些人又如何。
如果不是还念着跟王硕以前的兄弟之情。
也担心这个三品阵师到时搞出什么事情来，影响到血祭大阵的进行。
按照原计划他是不打算告知王硕此事的。
甚至还想着在血祭大阵发动之前，先除掉王硕。
毕竟在他心中，王硕从来都不是那种狠辣果决的性格。
要让王硕帮助他或者坐视不管，任由三座城池之内，一百多万人被血祭，难度不小。
好在王硕内心深处跟他一样，都厌倦了这处樊笼。
再加上用一百多万毫无交情的人性命，来换取自身跟天工院所有人的自由，骂名还不用王硕他自己背。
如此好处没有多少人可以拒绝！
不然动起手来，他肯定是能杀了王硕，但造成的动静就不可控了。
很有可能引发不确定的变数。
藏书楼一层。
王硕从暗道之内走出，像往常一样坐在老地方，守护着藏经楼。
目光穿透紧闭的房门，仿佛看到了天工院里那些正在努力练习的弟子。
眼中满是无奈。
以他对李言的了解，血祭大阵一定已经被李言完善到最好，才会将其拿出来。
确保一切都万无一失。
而这其中的完善过程，势必会用到人命，不断修改。
也不知道这些年李言是用了多少人命，才堆出来的血祭大阵。
“唉！”
王硕心中长叹一声，却也没有阻止李言的想法。
他对自己的实力认知很清晰。
别看三品阵师离四品阵师很近，但其中的差距却很大。
真要动起手来，他绝非李言对手。
想要阻拦，无非就是白搭上一条命而已。
而且，他确实也想离开这里！
在清晰的认识到内心的想法后，王硕深吸一口气，将内心深处的那股恻隐之心彻底抹杀。
他受够了日复一日待在这里的日子了！
“啧，看来环境真能改变一个人啊。”
藏书楼七楼内，齐源一边翻看着一本书籍，一边观察着王硕脸上那复杂的感情。”
从地下城镇内的交谈，到现在王硕脸上的表情，齐源就可以大概猜出王硕内心的想法了。
知道自己待在一个密闭的环境之内，而外界有一个广阔无垠的世界。
时间一长，确实很容易改变一个人内心的想法或者性格。
不过也不重要了，反正王硕到头来，也得跟随着天工院的人一起死。
他们这些人对齐源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没有留下来的价值。
倒是李言还有些价值，作为天工院唯一的四品阵师，手段还狠辣异常。
为达目的可以牺牲一百多万人，也没有丝毫犹豫跟愧疚。
天生就是做反派的料。
放在九州里面，妥妥的就是魔道中人，只是不修魔道功法，做出的事情都是遵循自己的本心。
像这种人，一开始就在九州里面的话，活不了多久，就得被监察司找上门来。
当然，如果是在九州里面，李言也未必会成长成如今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