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儁闻言,心中狂喜,几乎要落下泪来。他再次深深拜下,声音哽咽却无比洪亮:“慕容儁,叩谢先生!必不负先生所望!”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慕容部的命运,乃至整个辽东的未来,都将彻底改变。他的目标,不再是龙城那个冰冷的王座,而是星辰大海,是那诸天万界的无限可能!
张重华知晓慕容兄弟要过西凉进汉中后连忙请谢艾到敦煌商议谢艾道:“慕容将军你我双方都效力与冉魏和黑山应该通力合作。我西凉欲效仿邺城改革,可世家门阀不甘失去利益,而欲行抵制。龙骑军过西凉顺便将这些抵抗势力扫去。”慕容恪道:“多谢凉州牧,给我地址名单。大军行军顺便就清理了。”
暮色如血,浸染着敦煌刺史府的飞檐。张重华负手立于堂前,眉头紧锁,望着庭中那棵虬枝盘曲的老槐树,手中捏着一封刚刚送达的密信,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使君,谢长史到了。”亲兵的低唤打断了他的沉思。
张重华倏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快请!”
谢艾风尘仆仆,青衫上还沾着关外的沙尘。他刚踏入堂内,张重华已急步上前,将密信递到他手中。
“慕容恪、慕容垂兄弟,要借道西凉,过境汉中。”张重华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其中的紧迫,“他们打着为冉魏助战的旗号,五万龙骑军已至玉门关外。”
谢艾目光扫过信笺,眉头先是微蹙,随即缓缓舒展,嘴角竟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他抬眼看着张重华:“使君,此非祸事,实乃天赐良机。慕容氏同属冉魏和黑山属下和我们是同事。由他们来干我们不愿干的事正好。”
“天赐良机?”张重华一怔,“龙骑军过境,如猛虎经庭,西凉本就脆弱的平衡,只怕顷刻瓦解!”
“正是要它瓦解。”谢艾踱步至西凉地图前,手指划过姑臧、酒泉、敦煌,“使君欲效邺城新政久矣,为何始终步履维艰?非政令不善,实乃阴、贾、索、宋、张这几棵百年老树,根须已缠死了西凉的土地。”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如刀:“龙骑军过境,兵锋所向,正好为我们斩断这些盘根错节的根须。”
张重华瞳孔微缩,已然明白了谢艾的意图,却仍有犹豫:“借刀杀人,恐损西凉元气,亦非仁义之道。”
“仁义?”谢艾轻轻摇头,“使君,邺城黑山军为何能推行新政?因为他们够快,够狠。西凉世家如同这院中的老槐,看似枝繁叶茂,内里却早已蛀空。不砍掉这些朽木,新苗如何生长?”
他压低声音:“慕容兄弟要的是顺利过境,我们要的是一个干净的西凉。各取所需,何乐不为?”
张重华沉默良久,目光再次投向那棵老槐,终于下定了决心:“就依你计。”
三日后,姑臧城外三十里,龙骑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