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越说胆越大,终究还是忍不住阴阳了猜叔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猜叔这人,心机深沉,不可深交。
可是说着说着,沈星不知不觉的开始对着猜叔,倾述自己这些日子的烦恼和感慨。
越说越刹不住车。
猜叔却有些不耐的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你好像说,这些事,只会发生在三边坡,其他地方都没有,”
猜叔讽刺道,你以为你们国内就多么的天清明朗么。只要有光的地方,就一定有黑暗。
他掂了掂金佛,不再理会沈星的小儿之言,感慨道,
“要来的,总是会来的。”
猜叔叹气,抬脚往外走去。
伤春悲秋的心情,全都被沈星这个家伙搞没了。
算了,不跟这些傻瓜辩了,没意义。
有些事,左一遍右一遍的,他们听着不烦,自己说着也烦了。
小丫头说的对,这把火不管是谁放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怎么选。
也许,这火兴许还是好事呢。
凡事发生,皆利于我。
猜叔嘴角噙着一抹微不可察的笑,仿佛眼前的危机都不是问题。
他最擅长的,不就是绝处逢生,左右逢源么。
越是危机,水越浑,才更好摸鱼。
边水的营生又恢复了,猜叔和但拓聊了会,但拓就按照猜叔的意思,一一的吩咐下去。
“就算拉赞的货再贵,也要先把供应链先搞起来,其他问题,以后再说。”
“梭温,恢复供应呢第一趟,免钱,该道歉道歉,态度要好。”
“油灯,你先回麻盆,把现有呢账,和外面呢账做个统计,猜叔要看。”
……
一项项事宜交代下去,大厅候着的人,也都陆陆续续领了任务走了,最后,空荡荡的大厅就只剩下细狗和沈星。
眼看着大家伙都领了任务走了,细狗也急了起来。
他拉着但拓追问,
“那我咧,我整哪样?”
但拓叹气,这个蠢货,他无奈道,
“明天我们一起出境,拉赞呢货贵,就多跑下周边。”
细狗张着嘴听了这话,斜了边上,抱腿蹲着的沈星一眼,冷冷道,
“那他咧?我到时候可不想跟他一起啊!”
但拓无奈,挑眉激他道,
“那你可(去)给梭温装车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