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支祁失望得点点头,但随即又想到了一点:“天气,这个怎么样?”
夔牛皱眉:“这个能行?”
无支祁道:“你不是雷雨之神吗?恰好那奢比也只是个雨师,你就模仿成他的样子来刺杀,然后被我打跑!”
夔牛脸色一沉:“你是想让我亲自出手?”
无支祁道:“对啊,这计划本来也是你提出的,而且你也确实合适!”
夔牛大怒:“滚你的蛋!你t还是洪水之神,怎么不去伪装成共工!”
无支祁也怒了:“共工那是主神,神力气息岂是我能模仿的?娘娘本体为应龙,对水极为敏感,你当我是谁,能骗过她?”
夔牛不忿道:“趁没人的时候,出一次手就行,又不是让你当着娘娘的面,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当然是怕被追责,这事往大了说就是造反,往小了说也是欺君之罪,总归是免不了受罚的!
但无支祁不愿意露了怯,只道:“那你怎么不出手?你和奢比都是下位神,气息也相近。我看你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并不是真心想为天帝陛下复仇!”
“放屁,我对天帝陛下忠心耿耿,此心可昭日月!”
“只是嘴上的忠心吧……”
二人都不想由自己出手,就此吵了起来,这也正常,毕竟事发后罪过可是不小。
吵了半天,二人都已是脸红脖子粗,差点打了起来,但还保留一些理智,忍了下来。
忽然,无支祁想到了一个主意:“不如这样,你我都不出手,找一个死士,远远的朝东君射上一箭,陛下念及昔年九个兄弟之死,也能勾起他的怒火。”
夔牛道:“那箭身就得是金系神力,但是那位新晋的蓐收,却是秋神之力……”
无支祁道:“就得是这样,我去找一些妖仙,以仙法模拟出秋神之力附着在箭身,如此才好坐实人族之罪!”
夔牛认真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没点指向性的特点,你如何给人栽赃……定罪?
刚好三代蓐收白磈是新晋祖巫,急于建功也属正常,又是由金神转的秋神,就更容易动手脚了。
二人这下都兴奋了,认为此计天衣无缝!
既不用自己出手,又能成功栽赃,指向的还是人族新晋祖巫,这不也算是代表了人族新生代的态度?
如此一来,帝辰还有何理由不出手!
“来,干了!”
二人又开始大笑着喝酒,继续完善细节,仿佛方才的争执根本不存在。
而在树上睡觉的东君帝曜,似乎感受到了一阵恶意,也忍不住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