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朝着一旁士兵吩咐道:“去,拖出去,直接枪毙了!”
“啊!不敢了,太太,”婉君婶婶吓得直哆嗦,“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你千万别杀我啊!”
婉君站出来,指着她怒斥道:“枪毙你都是便宜你了,太太,她唆使我爹,想要将我卖给柳家做配殇!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和我爹不和,所以才将我爹打成这样。”
她这话也是编的,她爹是什么东西她知道。
被烟呛成个残废是他的报应。
以后她不会再给他一分一毫。
至于她婶婶,这事本来就是她起的头,她也该受受自已的报应。
周言君听到配殇两个字,气急,指着婉君婶婶破口大骂,“配殇?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竟然还做出这么迂腐的事!将自已女儿性命于不顾!看来枪毙你们,还是便宜你们了!”
她手一挥,“钱副官,直接将这个女人,还有这地上残废了的,丢去河里喂鱼。”
周言君和傅震亭一样,也是说到做到。
可不是吓唬吓唬她。
“太太,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杀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婉君婶婶又是跪,求饶,最后将这个帽子扣到了严家身上,“是严家的柳太太逼我们这么做的,说要是我们不这么做,就把我们全家枪毙。”
婉君知道她这是想推脱责任,“明明就是你们见钱眼开,将我的八字亲手送过去的。”
婉君婶婶咬着牙,朝她瞪了一眼。
周言君抬手又是一巴掌,“瞪什么瞪,当我的面也敢欺负婉君!”
天空中盘旋着雀儿,朝着婉君婶婶和地上躺着的婉君爹用力啄了几下。
婉君婶婶一边赶着鸟儿,一边求饶,“太太,不是这样的,我们一家真的是被逼的!”
周言君懒得再听她狡辩,走到婉君身旁,握着她的双手,安抚她道:“你放心,太太我一定会替你做主。”
她话落,毫不客气地让钱副官将婉君婶婶给绑了。
“这个女人谋杀自已的小叔,丢去清河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救她!”周言君冷声命令,双眸中不带丝毫犹豫。
“是,太太!”钱副官应道,带着一群士兵将婉君婶婶给绑了。
婉君婶婶立马变成了泼妇,哭天喊地说冤枉。
钱副官直接塞了一只鞋她嘴里,将她带了下去。
门外的邻居们看着热闹,也没有一个人去求情。
这些年来,婉君婶婶也没少得罪他们。
不然今天,也不会一个个说将她押到了督军府。
婉君在屋里踮起脚要看。
周言君来到她身后,“想看就跟着一同去看吧,你也顺道能解解气。”
婉君连连点头,“谢,太太。”
她说完,提着衣摆,一同跟了上去。
小舟舟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头顶盘旋的雀儿也停下来。
周言君从小芙蓉手中接过她,转身进了屋。
入夜。
严家和柳家那边,还没等到配殇的姑娘,那柳少爷突然病情恶化,人快不行了。
柳太太急得不行,连夜来到了婉君家的老宅,却发现他们家一个人都没有。
她命人打着灯笼朝里走,唤了两句,“人呢?人都去哪里了?”
然而唤了几声都没人应答。
她继续往里走,等她再抬头时,正见到跟前晃过一个人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