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已升为一等宫女,往后青镜殿就是你的后盾。
"
窗外忽然传来夜枭长鸣,陆真下意识往他怀中缩了缩。高湛将披风裹紧她单薄的肩头,殿内沉香氤氲中,他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
"等你痊愈,我便带你去看宫墙外的烟火。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仿佛将这一刻凝固成永恒。
陆真在高湛怀中感受着难得的安宁,却不知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当晚,沈碧在给昭阳殿送春衣时,故意在衣料上动了手脚。次日清晨,贵妃穿着新衣准备参加宫宴,不料没过多久,身上就开始出现大片红疹,奇痒难耐,整个人陷入癫狂。
消息很快传遍后宫,娄尚侍勃然大怒,立即下令彻查此事。沈碧趁机诬陷是陆真指使自已这么做的,称陆真嫉妒贵妃宠爱,意图报复。娄尚侍派人将陆真从青镜殿带走时,高湛恰巧不在宫中。
面对娄尚侍的质问,陆真冷静地分析道:“司衣司这么多事务,为何单单我刚调入就出了问题?沈碧一直对我心怀不满,这次分明是栽赃嫁祸。”但沈碧却装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哭诉自已不敢违抗陆真的命令。
与此同时,被关入柴房的陆真并没有坐以待毙。她仔细回想沈碧的一举一动,突然想起沈碧送来的衣饰仪制图中,有一页边角沾着特殊的草药汁液。陆真推测,这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她设法联系到丹娘和玲珑,让她们帮忙寻找这种草药的来源。
高湛得知陆真被抓后,心急如焚地赶回宫中。他先是去见了皇上,以自已的身家性命担保陆真绝无害人之心。随后,高湛亲自调查此案,发现沈碧与齐司正暗中来往密切,而齐司正一直对陆真怀恨在心。
丹娘和玲珑也传来消息,她们找到了售卖那种草药的药商,药商证实是沈碧购买了大量草药。证据确凿之下,娄尚侍不得不释放陆真,并严惩了沈碧。沈碧被杖责二十,贬为浣衣局最低等的宫女。
此事过后,陆真与高湛的感情更加坚定。高湛看着劫后余生的陆真,心疼地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而陆真也深知,在这充满算计与阴谋的后宫中,只有不断强大自已,才能守护住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早日成为六品女官,光明正大地站在高湛身边。
陆真虽洗清冤屈,却深知树欲静而风不止。她在司衣司整顿内务时,发现库房账本有多处蹊跷——本该消耗殆尽的金线绸缎,记录却显示库存充足。正当她准备深入核查,当晚便有人潜入司衣司,试图烧毁账本。火光中,陆真与神秘人缠斗,虽侥幸保住账本,却在对方逃脱时瞥见其腰间挂着沈氏家族的翡翠玉佩。
另一边,高湛收到密报,发现北齐边境军需物资屡屡短缺,追查之下竟与宫中某位权贵有关。更诡异的是,每次他接近真相,关键证人便离奇暴毙,死状与沈嘉敏口中“被贞子索命”的惨状如出一辙。深夜,高湛在书房翻阅卷宗时,案头蜡烛突然诡异地熄灭,黑暗中传来若有若无的童谣声:“井中水,寒刺骨,红衣女,索命来……”
陆真为调查账本之事,决定从沈嘉敏处打开缺口。她故意在宫宴上与沈嘉敏“偶遇”,提及沈碧被贬之事,果然激起对方怒意。沈嘉敏口不择言地辱骂间,无意中透露出沈氏家族正与西域商人勾结,而这批神秘货物的藏匿点,似乎与宫中某座废弃佛堂有关。
当陆真孤身潜入佛堂,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照在满地蛛网之上,一尊观音像背后赫然藏着暗格。她刚要打开暗格,身后传来熟悉的轻笑。转身只见娄青蔷倚在门框,手中把玩着半块刻有梵文的木牌:“陆姑娘果然聪明,不过有些秘密,知道得太多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与此同时,高湛在追查军需案时,发现自已的贴身侍卫竟是内奸,生死一线之际,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直射向他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