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她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你怀疑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输了。输了爱情,输了所有……”
远处,高栈的特助快步走来,低声在他耳边汇报着什么。高栈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看向云淑玥,嘴唇动了动,却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淑玥,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云淑玥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冰冷,“从你选择相信娄家的谎言,而非我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她转身走向停机坪边缘的私人飞机,那是她逃回夏国的唯一途径。飞机引擎的轰鸣声响起,巨大的气流将她的裙摆吹得猎猎作响。
高栈站在原地,看着那架飞机消失在天际,特助递上一份文件——那是他刚查到的,娄家与萧云嫣合谋伪造证据,以及高晏池早已清醒的全部真相。
“总裁……”特助欲言又止。
高栈猛地一拳砸在停机坪的护栏上,指节渗出血丝,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备机!去夏国!”
可他不知道,云淑玥乘坐的飞机,在半途“意外”失联。而这一切,又是娄家布下的,新的虐恋陷阱……
夏国皇室专机的休息室里,云淑玥攥着高栈的手,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高栈!不是我做的!再说了,我要是敢动高晏池,我母皇夏云萝第一个骂死我!是韩晓美!是她一时玩心,用了南洋蛊蜂!”
高栈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脏像是被钝器反复捶打。他刚从特助那里拿到完整的证据链——娄昭容买通萧云嫣,联合沈家伪造现场,甚至连韩晓美被扣押的消息都是假的,只为逼云淑玥离开。
“我知道。”他声音沙哑,伸手想拥抱她,却被云淑玥躲开。
“你知道?”云淑玥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知道你还怀疑我?知道你还让我在娄昭容面前像个跳梁小丑?高栈,我们之间的信任,就这么脆弱吗?”
这时,专机的通讯器突然响起,传来韩晓美活力满满的声音:“淑玥!我在马尔代夫潜水呢!娄家那点小伎俩还想困住我?对了,你和高栈的误会解开没?没解开我现在就飞回去帮你揍他!”
云淑玥挂了通讯,看向高栈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你看,从头到尾,都是你们高家的内斗,却要我来承担所有。高栈,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在家族利益面前,我又算什么?”
高栈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对不起……淑玥,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不该让你受委屈……”
“晚了。”云淑玥推开他,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决绝,“高栈,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你的豪门恩怨,你的储君之位,我不掺和了。我是夏国的皇太女,不是你高家的附属品。”
她转身走向专机的驾驶室,留下高栈一个人在休息室里,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心碎到窒息。他知道,这道因猜忌产生的鸿沟,恐怕要用余生才能填平了……
上京瀚海集团顶楼会议室,气氛冷凝如冰。云淑玥被娄昭容以“商业间谍”罪名扣押,跪在一众高管面前。娄昭容坐在主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云总,拿出证据证明你没泄露集团机密,否则,就别怪我无情。”
高栈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心脏猛地一缩。他刚查到娄昭容联合外敌伪造证据,可为时已晚。
“我信她。”高栈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娄昭容挑眉:“哦?高总凭什么信她?就凭你们那点见不得光的感情?”她拍了拍手,“按照夏国‘天裁之法’,云总要是敢以命赌清白,我就信她。”
所谓“天裁之法”,是将人手脚捆上牛皮绳,沉入深海。若能活着上来,便是清白。
云淑玥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看向高栈,扯出一抹凄笑:“高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对你的真心吗?那就看着。”
数日后,深海之上的游轮平台。云淑玥被捆得严严实实,站在边缘。何云珊哭着要冲过去,被保安拦住。高栈站在她身后,掌心全是冷汗:“淑玥,别做傻事!我已经找到证据了!”
“晚了。”云淑玥闭上眼,纵身坠入深海。
高栈疯了似的扑到边缘,看着那抹白色身影消失在深蓝里。他猩红着眼,指着娄昭容:“你等着!”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云淑玥必死无疑时,三天后,她竟被一艘远洋渔船救起。原来她早有准备,指甲缝里藏着微型刀片,在入海瞬间割断了部分绳索。
她活着回到上京,却在新闻上看到高栈和沈碧瑶的订婚宴海报。
云淑玥站在雨中,拨通高栈的电话,声音平静无波:“高栈,我还活着。但我们,到此为止了。”
电话那头,高栈的声音带着颤抖:“淑玥,你听我解释……”
“不必了。”云淑玥挂了电话,转身走向夏国专机。这一次,她是夏国女帝,不再是高栈的虐恋囚徒。
而高栈站在空旷的婚房里,捏着那份迟来的、证明云淑玥清白的证据,猩红的眼眶里,终于落下泪来。他知道,他永远失去了那个肯为他赌命的女人……
瀚海集团董事会现场,娄昭容摔下一份“泄密证据”,指着云淑玥的鼻子厉喝:“把她给我拿下!押去北瀚刑司!”
保镖刚要上前,云淑玥猛地抬眼,周身皇室气场瞬间炸开,冷嗤一声:“老妖婆子?你还没资格动我!”
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娄昭容脸上。她气得浑身发抖:“放肆!一个夏国来的外人,也敢在高家撒野!”
“我是夏国皇太女,未来女帝,轮得到你一个世家老妇指手画脚?”云淑玥步步紧逼,指尖戳向桌上“证据”,“这伪造的东西,当所有人眼瞎?”
门口的高栈闻声冲进来,刚想开口,却被云淑玥冰冷的眼神扫过。“怎么?高总也要帮着她,给我扣罪名?”她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也是,毕竟在你们眼里,我永远是那个‘图谋高家权位’的外人。”
娄昭容趁机添火:“高栈!你看看她的嚣张样!今日不处置她,高家颜面何在?”
高栈攥紧拳头,看向云淑玥:“淑玥,先跟我走,事情我会查清楚……”
“查?你查了三天,查到的就是让我被人堵在董事会羞辱?”云淑玥打断他,声音里满是失望,“高栈,从你看着我被污蔑却只会说‘查清楚’开始,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转身看向娄昭容,眼神锐利如刀:“老妖婆子,记住,夏国皇室的人,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这账,我迟早跟你算!”
说完,云淑玥拂袖就走,留下高栈在原地,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心脏像被狠狠攥住。而娄昭容看着两人决裂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这盘棋,她赢了半子。
我要是动手直接吩咐影卫杀人,何必放毒蜂伤人,你不管好的你的宝贝侄女娄青蔷,要不是她给我变成白雪公主里面的那个老巫婆给我送毒水果,也不至于被毒蜂蛰成那样,哦?不对!你和娄青蔷就是白雪公主的老巫婆,你一心想要除掉高栈,不就想和白雪公主那个恶毒继母一样嘛?可惜娄青蔷把我当成了白雪公主所以给我送毒水果才会报复,导致高晏池国主被蛰伤。我看罪魁祸首是你吧?
瀚海集团董事会议厅,娄昭容拍着桌子怒斥“云淑玥构陷高家”的话音刚落,云淑玥便端着咖啡,慢悠悠走到她面前,红唇微勾带着冷意。
“娄董事长?”她将咖啡杯重重顿在桌上,溅出的褐色液体在昂贵的桌布上晕开,“我要是想动手,直接吩咐影卫取人性命,何必费那劲放毒蜂伤人?”
娄昭容脸色一僵,强装镇定:“你少血口喷人!影卫是夏国皇室秘力,你敢私用?”
“私用与否,轮不到你管。”云淑玥俯身,眼神锐利如刀,“倒是你,不管好你的宝贝侄女娄青蔷?要不是她学《白雪公主》里的老巫婆,给我送那盒藏了蛊蜂的毒水果,怎会闹出这出?”
她话锋一转,突然提高音量:“哦?不对!你和娄青蔷,才是那对恶毒的‘老巫婆’!你一心想除掉高栈,不就和白雪公主那恶毒继母一样,想把储君之位攥在自己人手里?”
这话像惊雷炸在会议室,在场高管瞬间哗然。娄昭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云淑玥:“你……你胡说八道!”
“胡说?”云淑玥抬手,身后助理立刻递上一份监控录像,屏幕上清晰显示娄青蔷偷偷在水果盒里藏蛊虫的画面,“娄青蔷把我当成要抢‘王位’的白雪公主,想靠毒水果报复,结果失手让高晏池国主被蛰伤。这一切的源头,不都在你这位‘恶毒继母’身上?我看,罪魁祸首就是你吧!”
门口的高栈恰好撞见这一幕,看着屏幕里的证据,又看向娄昭容慌乱的神色,瞬间明白过来。他快步走到云淑玥身边,沉声道:“娄董,给我一个解释。”
娄昭容脸色惨白,瘫坐在椅子上。而云淑玥看着身旁终于看清真相的高栈,眼底却没半分暖意——信任碎过一次,再难拼凑完整。
娄昭容哑口无言,被高栈派人看管起来。云淑玥转身欲走,高栈伸手想拉她,却落了空。
“淑玥,等我处理完,给你一个交代。”他声音发紧。
云淑玥没回头,只丢下一句:“不必了。”
走出大厦,何云珊递来手机:“云总,夏国密电,说您书房那幅《江山图》,被人动过手脚。”
云淑玥眼神一凛,那画里藏着母亲当年的密信。她抬头望向高家方向,高栈的身影正站在窗边,而他身后,沈碧瑶手中把玩着一枚与密信封印同款的玉佩,嘴角藏着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