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想不到你会约我出来。”
楚公子和阿瑾在马车上相对而坐,马车中并没有太多的装饰,但气味比寻常马车要好上许多。
-“楚公子英俊潇洒,阿瑾早就有这样的打算...”阿瑾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吓到面前的人。
“哈哈,楚某可是听闻,阿瑾姑娘向来拘谨,不善言谈。”
说罢,楚公子笑了笑,只留下阿瑾尴尬的。
“楚某也是如此,说不定咱们是一路人。”
-“嗯?”
阿瑾看着正转头望向窗外的楚公子,也有些尴尬的转过头看向窗外。
视线的转移间,她的脸上也与飞逝而过的景色擦出了一抹羞红。
......
“兰啊,你也帮忙想想办法,怎么请那个鱼公子出去。”
老鸨对着芝兰说着,脸上没了之前的威严,反而是有些惊慌。
-“我也没办法,他死活不出来。”
“那芸呢?你让她好好劝劝那个公子,不行改日再见。”
-“她...”芝兰此时也有些心虚,“她装病呢!”
“装病?这不是胡来么!”老鸨听到此处时,也有了些火气。“不想接客可以不接,装病做什么?”
-“您先别着急,芸姐她这次里外都得装病。”
“那楚公子马上就来了,她再不爬起来,他们俩私下见面的事被楚公子撞上了,那不完了?”
-“妈妈,您先别急,我叫阿瑾去了。”
“阿瑾她去有什么用?楚公子还能为了她,不去见芸了?”
-“她约楚公子出去玩了。”
“出去玩?还有工夫出去玩呢,我都要急死了...
算了,还是我去试...”那老鸨刚转身要往楼上走,才突然听懂了芝兰说的话,便连忙转头看向芝兰。
“你说,她和楚公子一起出去了?”
-“是啊?估计都在去灞桥的路上了...”
“灞桥?那可不近啊!”那老鸨感叹的说着,脸上却高兴起来。
-“对啊,最早也要下午才能回来了。”
“好好好,阿瑾也是出息了。”那老鸨赞叹道。“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把他请走。”
那老鸨此时也放松下来,对着芝兰冷静的说。
“这芸,也是越来越不守规矩了。”
......
“杨柳含烟灞岸春,年年攀折为行人,好风倘借低枝便,莫遣清丝扫路尘。”
“这灞桥边的柳树才吐新芽,怕是没法送阿瑾姑娘离开了。”
楚公子和阿瑾已经相伴在灞桥边,看着四周光秃秃的柳树,楚公子也不禁感叹道。
-“杨柳垂青古渡春...”阿瑾看着眼前略显荒凉的景色中出现的黄花,一时也作起了诗。“几番折赠未惜痕。好风已借东君便,一路繁花伴客尘。”
“这诗,是你作的?”楚公子听了阿瑾的话,不禁赞叹起来。
-“嗯。”阿瑾望向一旁身姿高大的楚公子,短暂的对视之后,便低下了头。
“想不到阿瑾姑娘看似娇小,心胸却如此豁达。”
“向来世人折柳时有万般不舍,可对于这柳树来说,折枝相赠倒也是寻常。
‘金英翠萼带春寒,黄色花中有几般。’
这迎春花,倒也不输柳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