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顿时安静了。
萧逸倚靠在门框边,都替凌缨尴尬。
\"你确定?\"凌缨眯了眯眼。
太医连连点头,\"千真万确!公主并无孕相!\"
凌缨还不相信:\"不可能!\"
凌纾无语了,\"阿姐,你非得将我说的小产吗,没有就是没有啊!\"
\"我那次就是这样的血量!\"凌缨一着急,说漏嘴了。
凌纾抬眼望了望凌缨又望了望萧逸,无声的问:怎么个事儿?
萧逸趁机告状:\"你阿姐怀着孕还要骑马练兵,练了一整日,所以见了你这般有些……\"
凌缨一听萧逸揭他老底,顿时柳眉倒竖,抄起手边的茶盏就砸过去,\"别说话!\"
萧逸已经习惯了,敏捷的侧身,茶盏砸在门框上碎成几瓣,
他无奈的摊手,\"阿缨,太医都说了妹妹没事……\"
\"放屁!\"凌缨气道,\"纾纾从小到大一根手指头都没破过,现在被人打成这样,还叫没事?\"
越说越气,凌缨干脆抽出刀来,横在了燕淮的脖子上,
\"燕淮,当初要娶我妹的人是你,她孤身一人来到燕地,你不但怀疑她猜忌她,对她恶言相向,现在呢,又让那西庸杂碎将她掳走!\"
\"这么大一个燕都,竟然像个筛子一样,进出自如,你们若是管不好,那我就要亲自帮你们管一管!\"
燕淮没动,任凭那刀割破肌肤。
这些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道:\"不会再有下一次。\"
凌缨冷笑,\"还要有几个下一次?\"
\"燕淮,你若护不住她,我就带她回朝戈,我找十个八个来护她!\"
刀锋入肉三分,血珠顺着冷铁滚落,燕淮呼吸乱了,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她口中的\"回朝戈\"、\"十个八个\"。
倘若真的有这么一天,燕淮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活着的必要。
就像今日他赶去找凌纾的路上,想过一万种陪葬的死法,
哪一种能更更深刻,更刻骨。
察觉他心绪不稳,开不了口。
凌纾冲凌缨摇摇头,\"阿姐,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
她刚要起身,小腹的剧痛又将她逼了回去。
\"别动!\"燕淮和凌缨同时喝道。
凌缨的刀尖因此又往前送了半寸,却在看到燕淮肩甲处的伤疤时骤然停住。
疤痕上的抓痕,分明是自残时留下的。
凌缨皱了皱眉,正寻思这臭小子有什么毛病。
燕淮却直接握住了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