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办公室里的两个人同时转过头来看她。
顾淮坐在沙发上，宋丞就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两人面前的茶几上还摊着几份文件。
舒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抱着花的手紧了紧，有点尴尬地站在原地。
宋丞先反应过来，立刻勾起嘴角，拖长了调子：“哇哦——好大的惊喜啊。顾淮，你这小未婚妻可真够浪漫的，谈着生意呢还专门送花上来？这恩爱秀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顾淮已经站起身朝舒念走来，闻言回头瞥了宋丞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舒念也立刻跟上，对着宋丞假笑一下。
“是啊，毕竟有些人想秀还没得秀呢，宋少爷要是羡慕，也可以自己买一束，没人笑话你。”
宋丞脸上的调侃垮掉，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行行行，我多余，我碍眼，你们两口子厉害，我说不过。”
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重新拿起一份文件，假装专注地看了起来，不吭声了。
顾淮接过舒念怀里那束巨大的茉莉花，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到沙发旁坐下。
工作上的事，早在舒念进门之前就谈完了。
但宋丞，完全没有要起身告辞的意思。
他甚至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目光在顾淮和舒念之间扫了个来回，最后落在顾淮那张开始有些不耐烦的脸上。
“事儿谈完了。”顾淮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直接下了逐客令，“你还不走？”
宋丞送了他一个大白眼：“顾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利用完了就赶人？”
“不然呢？”顾淮挑眉，“留你下来吃晚饭？”
眼看这两人又要开始互相输出，舒念抱着那束茉莉花，低头嗅了嗅花香，假装自己不存在。
顾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茶杯，语气正经了些：“说真的，你那个联姻计划，准备得怎么样了？再拖下去，说不定沈家和李家的订婚请柬都要印好了。”
提到这个话题，宋丞脸上的玩世不恭收了起来。
“差不多了。”他言简意赅。
“铺垫已经做足，老爷子那边也点了头，下一步，”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就是该我亲自登门，去会一会那位沈先生了。”
舒念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抬头看向宋丞。
联姻？宋丞？
她印象里的宋丞，桀骜不驯，怎么会甘心把自己的婚姻当成商业筹码？
这才多久没见，世界变化这么快的吗？
她满脑子问号，但转念一想，自己和宋丞确实算不上多熟，这也许是他和顾淮合作计划中的一环，她不太懂这些商业运作，便抿了抿嘴，把好奇心暂时压了下去。
宋丞似乎也没有多解释的意思，他站起身，“走了，不在这儿碍某些人的眼了。”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顾淮一眼，然后对舒念随意地点了下头，算是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