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吹出一口烟：“你到底何方神圣？”
我心中一紧，难道我露出什么破绽了？
我一动不动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抓了抓头：“上面知道是你，舍不得杀你。”
我目露不解：“所以我能离开？”
“那不可能。”他笑着抽烟，“不能让你死，也不能让你活。”
我低下头，轻喃：“不死……也不活……我……是被关起来了吗？”
我看向山头儿。
山头儿抽着烟点点头，他又开始打量我：“你放心，上面有人保你，你在这里就不会再受欺负，谁也不敢动你，在这儿，你至少是安全的。”
我露出失意迷茫的表情，呆滞地看着一旁。
“希瑶，我跟着苕哥做了那么久，就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特例，你……”山头儿靠近我，压低声音，露出了八卦的表情，“该不会跟我们上面哪位睡了吧。”
上面……
也就是他们背后真正的主使者。
“我睡的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我轻轻叹出，看向山头儿，山头儿一脸震惊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能看出，他想的睡，和我说的睡，完全不同。
“要听听他现在说什么吗？”逆鳞还故意勾引我。
我没兴趣，平淡地问山头儿：“我能让上面放过我朋友们吗？”
山头儿回过神，坏坏地笑：“别贪心，你自己能活着就不错了。”
我又失意地低下头，深吸一口气，长长吐出，看他：“那我能知道我的朋友们最后的结局吗？”
山头儿看着我，看了许久，眼神里也有了些松动：“行吧，给你点剧透，你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说着，他将我拉出了宫殿，轻声说了起来：“稍后会领着他们去拍卖，有人拍的，会送到客户包厢里。”
“干什么？”
“干~什~么？”山头儿对我露出了猥琐下流的神情。
我明白了，所以，被选走的会进包厢，暂时安全，这才是我关注的点。
“马上吗？”我反问。
山头儿笑了笑，又抽起了烟：“还要过会儿，因为有的客户会参加猎杀，有的会观看猎杀。”
很好，不是马上，这就给了我们救人的时间。
“所以……没被拍中的，会被猎杀？”我问。
山头儿吐出长长一口烟：“老传统了，杀了之后会吃掉。嘿，你看着一点都不惊讶啊，哦，对了，你是水豚，情绪还真是够稳定，哈哈哈。”
我开始盯着山头儿看。
他瞟我两眼：“干什么？”
“你是山妖，所以石头心真的不会痛吗？”我继续看着他。
他叼着烟看我许久，忽然扭开头：“切，到底谁那么爱睡你，都舍不得杀你了。”
“我想留下来陪，陪我朋友们走最后一段路，你放心，我不会多说什么，与其让她们在惊慌害怕中迎接死亡，不如就这样稀里糊涂，在无知中死去，这算是最后的仁慈……”
山头儿背对我抽着烟：“随你，反正你现在在这儿，是自由的，等拍卖结束我再来接你。”
山头儿要走，我再问：“吴疆他们一家失踪了，是在这儿吗？”
山头儿没回答我，而是径直走了。
我转身，松了口气，想要的情报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