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奥尼多,就如同你擅自提及你的看法一样,或许阿巴顿的动力来自于和你一样的恐惧,担心我在应该属于我的权力上的失势。”
荷鲁斯的眼神之中流淌着智慧的光彩,轻而易举地看透了对方的内心。
副官担心自己的连长的前景甚至是连带责任。
那么一连长出于同样的恐惧担忧原体的境地,自然也能解释。
荷鲁斯因此得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我猜,父亲只需要把我们都喊起来,一个接一个地揍一顿,就不会再有这些乱子。但我还是得弄明白一些事,列奥尼多。”
荷鲁斯觉得要趁着自己今天脑子聪明的时候多做些决策。
他时常感觉瘫坐在极限战士们修的浴池之中的时候,神智会聪慧许多。
列奥尼多并非光头,倒看起来像是个阴柔帅哥的模样,扯紧自己身上的围裙,警惕道:
“您想做什么?”
按照荷鲁斯刚才的法,他可能要揍自己一顿了。
荷鲁斯哈哈大笑起来,道:
“别这么紧张,你是我的副官,列奥尼多,我派遣你前往其他连队记录他们连长和副官的往来,尤其适合怀言者和帝皇之子的接触。我们每个人都在其他军团有一些朋友,这很正常。”
“记录他们的言论,我觉得有一天能用得上。”
列奥尼多点头称是,又疑惑问道:
“连长,钢铁勇士那边不用——”
荷鲁斯抬手道:
“我认识米德罗德,他们的一连长是个老实人。你要相信我的判断,优先确认怀言者和帝子。”
“对了,我们刚才的话,没有被其他人听见吧?”
周边围了一圈的五连的阿斯塔特齐齐摇头,他们隔绝得很巧妙。
就是这一队大汉只在腰间绑着浴巾,各个肌肉显露,将自己包围起来的情景,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公元前599年,巴比伦王都。
亚伦正蹲在那座金属棺椁边上,细眼瞧着,好像他的眼睛有什么特殊光线能够瞧见里面的东西。
但可惜,此乃现实而非梦中,他就只能对着这座棺椁发呆。
在奇观的修筑工地挖出来棺材这件事,并没有造成太多的负面影响。
国王把这玩意在太阳
古往今来稍微有些才干的君主至少在年富力强的时候,不会太过在意鬼神之。
所以这东西摆哪反而都觉得占地方,就被丢到了亚伦这边的工匠营地,又嫌弃摆在空地上太过显眼。
正巧亚伦拜托马鲁姆将其挪到自己一家所住的房屋门口。
这样其他人来找父亲的时候,就得花时间从棺材上翻过来,他们能很快做出反应。
“好想把这玩意撬开看看,马鲁姆,今晚等着夜深人静,我们就打开试试。”
“不过你得想办法打开我们看过之后,再给盖回去。免得被人发现端倪,以为是什么鬼魂作乱。”
在目前时代,能做焊接这个工艺的,也就只有马鲁姆了。
“其实我可以试试用特殊频率的光来穿透这座棺椁,看看里面是什么。但总体而言,这很安全。毕竟没有太空死灵会愿意将自己埋设在这种风格的、额,好吧,我不应该用自己的固有认知去推断那个古老文明的风格。”
马鲁姆伸手拍在棺椁顶层,建议道:
“你应该去专心工作,研究技艺上的进步,不要没事看着棺材这些代表死亡的器具。就如同你想象老爷会把这个当成床,这个思路反而是对的。”
他担心亚伦看多了死亡意象的东西,脑袋里面会演变为虚无主义。
那就是他这个管家的失职了。
相反,把棺材当成床,绞刑架当成晾衣服的,如果是这种想法,才能明亚伦对于死亡并无畏惧和恐慌,精神比较健康。
亚伦从地上站起来,不免遗憾道:
“我忽然觉得父亲喜欢在地下埋一些不明就里的东西有何意义了,后人们挖到的时候,一旦发现和自己的认知不同,就难免疑惑,这样最初做出这种行为的人就会很得意。就像这棺材,按照它的规格,本应该还能挖到周围规模宏大的墓室,但实际上除了棺材,什么都没有。”
马鲁姆最后道:“或许它只是长得像棺材,实际上是某种其他容器。如你所言,我们的固有认知将其视为棺椁。”
亚伦为这个想法感到喜悦,拍手道:“马鲁姆,阿斯塔特果然比凡人聪明,我会记住这个思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