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喊吃饭,陈徜洋很快收拾好心情带着弟弟妹妹下去。
“今年待多久?”唐敬安问陈徜洋。
陈徜洋笑笑,“今年假期多,我也算转正了,能待到大年过完。”
“可以啊陈外交官,要回望富村不?”苏曼华抬手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陈徜洋臭屁的摆摆手,“妈,我的意思,今年咱回外公外婆家过年呗,你看看,我们都两年没回去过年了。
现在舅舅把二楼也建上了,还有高爷爷家呢,也不愁住不下,你把你工作推推,咱们回望富村。”
几双眼睛一齐看向苏曼华,她大手一挥,“成!到时候把你姐喊回来,回老家过年去!”
其实这两年,苏曼华比几个孩子还忙。
她现在不光是曼华饭桌的负责人,还是壮木特殊教育学校的名誉校长。
边城有这样一座学校,生源比壮木的人想象中的多很多。
“听说你们这里能教听不见的孩子的学习,是真的吗?能参加高考不?”
“我家儿子下肢瘫痪,但是你们这儿是有配备的疗养院对吧?哦,康复医生是吧?哦,哦。价钱不是问题,对,对!那我报个名。”
“智力障碍收吗?嗐!孩子没上过学,当奶奶的也心疼,这要是有学校收最好了,年纪?年纪不大,33岁,对!还小孩儿呢!”
特殊教育学校,一开学就直接收了整整六个班的学生,每个班可有整整20人!
虽然大头都是来自霞飞路。但是也让苏曼华意识到,一部分在抛弃儿女,还有一部分人,从未放弃过他们。
他们身体或心里或多或少的缺陷,并不是阻碍他们得到爱的理由。
壮木这些年和曼华饭桌联手送了快三十名学生出去念书。
除了个别特别争气的去念大学了,其余人都念的是特殊教育专业。
学校里还专门聘请了两个康复医生为孩子们做复健。
“就是心理医生,能聘请的太贵了,但是好多自闭症的孩子的。”
罗美琴低头一直在写,“你慌啥,学校才开始,哪容易就面面俱到了,总归现在有人教他们就是很好的了,至于其他设施,慢慢来。”
二十多个老师,愣是忙得脚不沾地的,苏曼华又从山上挖了几个嫂子分去学校干杂活。
这些孩子很特殊,他们或许受到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也无法言说,但是在壮木,起码绝大部分家长是完全放心的,开玩笑,驻防军队的项目,能差了?
山上每半学期都会组织方阵去壮木学校表演,这是壮木才有的特殊待遇,那叫一个热闹,学校外头都挤满了人伸长脖子往里看呢。
苏曼华当然也忙,壮木一经开学,就受到了多方人士的关注,它不仅是边城第一所特殊教育学校,更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配备完善的学校。
这也是苏曼华的意思,既然要干,那就好好干,为孩子们提供最好的环境条件。
壮木不算绝对意义上的公立学校,毕竟苏曼华拥有绝对的话事权,它更像公有合作单位。
壮木开头这两年,都是在赔本赚吆喝,苏曼华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点家业,全给投进去了,直到开办第四年,才能自付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