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我的能力？”吴嘉尔指尖无意识攥紧了衣角，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发紧，抬头看向办公桌后的苏安问道。
苏安从真皮座椅上起身，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墙角的茶桌旁，指尖捻起茶罐里的碧螺春，看着茶叶簌簌落入白瓷盖碗，沸水注满时腾起的白雾模糊了她的侧脸。
“没错！不是针对你！”她手腕轻转洗着茶，水流撞击碗沿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我想测试一下分小组组长的水平，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把规模做到现在这样。既然拍板要建编程小组，那组长的技术必须能镇住场——得能在组员卡壳时拎得清，在代码出问题时指得明，这才叫合格”
吴嘉尔深吸一口气，原本微蹙的眉彻底拧成了结，双手垂在身侧握成了拳，眼神却沉了下来，少了方才的紧张，多了几分郑重：“我明白了，您要怎么测试我？”
“我刚在服务器上传了套程序。”苏安端着洗好的茶走到办公桌前，点开电脑屏幕上的文件夹，密密麻麻的代码“里面埋了不少漏洞，从逻辑错误到安全隐患都有，你要做的就是把漏洞全找出来补好”
她抬眼看向吴嘉尔，语气没什么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一个小时内完成，你就继续当组长；要是超时了，就回普通岗从头学。放心，不止你一个，其他组长等会儿也得这么测，叫你先来，是因为你今天跟我比较有缘”
吴嘉尔紧绷的肩膀松了些许，随即又挺得笔直，他用力点了点头，眼神里燃起一丝斗志：“好的！老板请问我可以开始了吗？”
苏安靠回椅背上，指了指办公桌旁的备用电脑，嘴角勾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你随时都可以开始。
我在系统里加了计时程序，只有你点开代码文件、开始修改的那一刻才会启动。这会儿离截止还早，你也可以陪我在这儿喝会儿茶，暖暖手”
吴嘉尔的目光扫过苏安手边的青瓷茶杯，又落在茶桌上冒着热气的茶壶上，顿了两秒才开口：“有一次性纸杯吗？”
苏安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笑了——大概是这小子怕自己的手汗弄脏了她的茶具。
她侧身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叠未拆封的纸杯，抽了一个扔过去：“拿去！还挺讲究。”
“谢谢！”吴嘉尔伸手接住纸杯，快步走到茶桌旁，拿起茶壶往杯里倒了半杯热茶，水汽氤氲着漫上他的指尖。
她没多停留，捧着纸杯径直走到备用电脑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苏安看着他紧绷的背影，端着茶杯扬声问道：“你不喝吗？现在是冬天，茶水凉得快，等会儿凉透了喝着伤胃”
吴嘉尔指尖已经落在了键盘上，听到这话时回头笑了笑，那笑容里没了之前的紧张，满是笃定的自信：“没事，等我完成测试再喝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