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赵姨终于甩开了追踪而来的高手,走进院子中。
一回来,她就发现院子中气氛不对,里面黑灯瞎火,寂静无声。
“九幽?”
赵姨神识一扫,发现夏九幽房间被布下阵法,还有隔音法阵。
看到这架势,她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脸色顿时精彩至极。
自己在外面与强敌交战,你们在这里内战?
赵姨想进去打断,却不知道两人进展到哪一步。
万一进去,里面炮火连天,不小心被流弹击中怎么办?
赵姨把夏九幽当女儿养,不想看到夏九幽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的一幕。
她思虑再三,叹息一声,走回自己的房间中,心思复杂至极。
隔壁虽然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但若有若无传来的震动,却让她如坐针毡。
赵姨辗转难眠,不由脑补了很多,脑中浮现各种各样的画面。
她本以为很快就会停下,谁知道闹腾了整个晚上。
最后赵姨实在受不了了,暗骂这小子不懂怜香惜玉,走到院子中静坐。
她思绪飘飞,最后无奈笑道:“一转眼,这丫头都长大了!”
只是这小子跟魔族不清不楚,九幽跟他一起,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而屋内,春色无边,注定一个不眠之夜。
正是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咬唇轻吟蹙蛾眉,蕊绽芳霏承玉露。
汝我魂融难分辨,红花落尽白雪到。
可怜一泓菩提水,终入红莲两瓣中。
第二天,日上三竿,林落尘心满意足搂着旁边猫咪一样的夏九幽。
夏九幽修炼过的体魄,果然就是不一样。
虽然是初经人事,但却能跟他战得难分难解。
两人在梦中当了百年夫妻,自然是知根知底,配合默契至极。
林落尘酣畅淋漓,今天一早忍不住又助人为乐,才被精疲力尽的夏九幽赶下床洗漱。
等他洗漱完,发现赵姨郁闷地从外面走进来,手中还拎着早点。
林落尘顿时有些尴尬,连忙道:“赵前辈,早啊!”
赵姨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骂早个鬼,她昨晚就没睡过。
本以为早上能消停了,结果大清早又闹腾起来,让她都要抓狂了。
这丫头真是人不可貌相,居然也这么疯!
赵姨将买来的早点放下,指了指对面,淡淡道:“坐,我有话跟你说!”
林落尘刚刚偷吃了人家徒弟,此刻老实巴交坐在对面,正襟危坐。
“赵前辈请说!”
赵姨看着他,沉声道:“你为何放走那魔族女帝转世?”
林落尘叹息道:“我虽然放走秋芷,但只是出于我个人私情。”
“我不想秋芷因为一个可能性,被杀或者囚禁终身,才会出此下策。”
“若是出什么事,晚辈会一力承当,绝不会连累前辈和九幽!”
赵姨目光灼灼,质问道:“你真跟魔族无关?没有勾结魔族?”
林落尘认真道:“我绝不是什么魔神转世,也没有与魔族勾结,还请前辈明鉴!”
赵姨冷哼一声道:“若是让我发现你跟魔族勾结,出卖人族,定斩不饶!”
林落尘点头道:“若是有那天,前辈尽管动手便是!”
赵姨嗯了一声,语气冰寒。
“九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日后若是敢负了九幽,我第一个杀了你!”
林落尘郑重道:“前辈放心,我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
赵姨神色稍缓,淡淡道:“你跟九幽都……那样了,日后有什么打算?”
林落尘神色严肃:“晚辈会负责的,我想娶她!”
赵姨冷笑一声:“你可知她是血煞宗圣女,从不外嫁,只能嫁给圣子?”
林落尘却看着她,迟疑道:“前辈不还是自由身吗?”
赵姨无奈叹息一声:“那是因为血屠一心只有修炼,并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嫁他。”
“我跟他做了交易,放弃了所有,并立誓为血煞宗效命终生才换来的所谓自由。”
林落尘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作为圣女,居然还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赵姨自嘲笑道:“惊讶?没什么好惊讶的,圣女便是这种存在。”
“哪怕成为圣后,也只是被人操控的傀儡,失败就更是一文不值。”
“宗门倾尽所有培养,夺位失败以后,又岂会轻易放人,血本无归?”
林落尘郑重道:“前辈放心,我会带九幽离开血煞宗,不会让她重蹈覆辙的!”
赵姨似笑非笑,感叹道:“当年我也觉得自己可以,最终却还是屈服于命运。”
林落尘不为所动,认真道:“晚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逆天改命!”
“但我会全力以赴,哪怕豁出性命,我也会不会让九幽受半点委屈!”
赵姨忍俊不禁,打趣道:“你先照顾好自己,活下来再说吧!”
“还有,我虽然会为你们掩饰,但你们还是得收敛点,不要太明目张胆。”
“万一流言蜚语流传到胥文宇那里,你们怕是会麻烦不断。”
“你或许不惧怕他,但九幽还在宗内,你也得为她考虑一二。”
夏九幽虽然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但以她的修为,隐瞒此事不算太难。
只要不被他人直接接触,能一眼看穿的人凤毛麟角。
这种存在一般不会干预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是不用担心。
林落尘闻言点了点头,认真道:“谢前辈提点!”
赵姨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看了夏九幽的房间一眼,把包点递给他。
“拿去跟那丫头吃吧,你们消停会,我睡补一下觉!”
看着她走进房间,林落尘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却又长舒一口气。
他还担心赵姨追究他拈花惹草,非让他做个抉择呢!
那可比什么胥文宇要命多了!
幸好赵姨虽然看他这拈花惹草的样子不爽,但这终究是夏九幽的事情。
夏九幽都不介意,她又何必多管闲事?
林落尘回到房间,才发现夏九幽早醒了,正坐在梳妆台边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