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芙洛狄忒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地位在克洛诺斯与提丰之上,总领天宫兵戈与秩序,三神帝之下,众神之上。”
“我不会去,高处风大,冷,还容易摔。”
乘风摇头,态度坚决,像把一片雪从肩头抖落,却叫整片花海跟着一晃。
阿芙洛狄忒脸上的期待瞬间僵住,呼吸顿在半口,上不去,下不来,卡在胸口,化成一粒带倒刺的核。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想过他会犹豫,会询问细节,甚至会讨价还价,却唯独没料到,他拒绝得如此干脆,如此不留余地。
海风卷着玫瑰花瓣,落在她的发间,像是在安慰她的失落。
她轻轻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涩意,抬眸,目光里带着一丝执拗的探寻,声音发颤。
“我去过和平山庄,见到了谟涅摩叙涅。”
她顿了顿,声音放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她说,你要回故土……是真的吗?”
乘风垂眸,指尖捻起一片玫瑰花瓣,指腹摩挲着花瓣上的纹路,像在掂量着重量。
“是真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比爱琴海的底更深沉,“我来这方时空,从不是为了权柄,也不是为了流连风景。只是为了求人得仁,求锤得锤。”
花瓣被他轻轻一捻,碎成细屑,随着海风飘走。
“求人得锤……!”
听闻他真的要回归故土,阿芙洛狄忒心中慌乱,连言语都乱了,“乘风,我懂,赫尔蒙山脏乱不堪,确实不适居住。”
她侧身让开半步,抬手指向庄园周围,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的玫瑰露。
“我的庄园,风景优美,海潮温柔,比赫尔蒙山的寒夜暖得多。”
收回手,她的眸色突然亮起了光,像一片盛开的花海。
“只要你愿意,玫瑰庄园就是你的家。在这里,你求什么都可以。”
她也没说“求你留下”,只是将眼底的殷切,藏在风光的描绘里。
如同在说,这里的美,才配得上你,也值得你留下。
她静静地望着白衣,蓝眸里的光像浸了月光的玫瑰,软得能缠人。
海风卷着花瓣掠过他的衣袖,又拂过她的发梢,像在两人之间牵了道无形的线。
乘风垂眸看着脚下被她赤足碾得半碎的玫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没立刻应声。
阿芙洛狄忒轻轻抬手,让一缕飘到颊边的金发绕回耳后,动作慢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庄园里的玫瑰酒,埋了三千年,本该等个懂的人共饮。”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若愿意,我便取出来,陪你喝几杯。”
“有酒喝,倒是不错!”
乘风尚未言语,至尊玉突然开口,声音混着海风掠过花瓣的轻响,倒有几分莫名的合拍。
他看向乘风,眼底的那点桀骜被笑意冲淡,多了几分看热闹的狡黠。
“乘风兄弟,老孙我被封于那个破墙,好久没吃过酒,不如留下来,尝尝这三千年的美酒也好。”
说着,他又笑了笑,补充道:“反正咱们在那黑窟窿里绕来绕去也找不到方向。等喝够了酒,说不定能清醒一些,少走些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