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番子闻言,浑身一震,当场痛哭伏地。
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平静之下,往往隐藏着更大的危机。
这一天,陈皓正在皓记酒馆里忙碌着。
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皓哥,不好了!朝廷的人来了!”
陈皓闻言,手中的酒杯猛地一顿,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朝廷的人?他们来做什么?”
年轻人焦急地说道:“他们说……说咱们聚众惑民,要查封净尘驿的祭坛!”
陈皓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走吧,”他对身边的柱子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去看看……”
凛冽的寒风如同刀割般刮过脸颊,净尘驿的土地仿佛也被冻得失去了血色。
陈皓站在皓记酒馆门口,远远眺望着驿站的方向,眉头紧锁,仿佛暴风雨前的天空一般阴沉。
朝廷,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吗?
礼部的公文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然而,周文远那联名上奏的消息,却像一缕阳光撕裂了乌云,带来了一丝希望。
特别是翰林院那三位附议者,如同暗夜中的星火,足以燎原。
“春疫大减……民间换炭……”陈皓喃喃自语,仿佛要将这些字眼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他转过身,看向那株在晨光中熠熠生辉的“醒心草”,翠绿的叶片上,一道光影投射在地面上,仿佛一团跳动的火焰。
“他们要拆炉……”陈皓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那,我们就让它——生出翅膀来。”
他猛地转身,大步走进酒馆,留下柱子一人愣在原地,寒风呼啸,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他心中的迷茫。
他隐隐感觉到,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即将在净尘驿掀起。
陈皓已经召集赵铁匠、王老板与李芊芊,他们会如何应对呢?
凛冽寒风裹挟着黄土,拍打在皓记酒馆的门板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像是催促着什么。
酒馆内,原本弥漫的酒香被一股肃杀之气冲淡。
陈皓负手而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眼前的三人。
赵铁匠,身形魁梧,黝黑的脸上满是饱经风霜的皱纹,一双大手布满老茧,此刻却紧紧攥成拳头,青筋暴起,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王老板,邻镇的酒商,向来以精明着称,此刻却也眉头紧锁,手中不停捻着一串佛珠,显然内心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而李芊芊,依旧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修长的手指在算盘上飞快拨动,似乎正在计算着什么。
“都听到了吧,朝廷要来封炉了。”陈皓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炉子,咱们不能守。”
赵铁匠闻言,猛地抬起头,瓮声瓮气地说道:“不守?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把炉子拆了?”
陈皓我们要送炉!”
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人皆是一愣,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送炉?皓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王老板率先回过神来,不解地问道。
陈皓走到桌边,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图案,正是净尘驿那座高炉的简易图。
“诸位,这炉子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烧出来的炭,能醒人心神。但说到底,它也只是一个炉子而已。”陈皓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要拆炉,是因为他们觉得这炉子威胁到了他们的统治。那我们就让他们知道,这炉子的力量,远不止于此!”
他猛地一挥手,指向远方:“我们要让这炉火,烧遍天下!”
陈皓的计划,并非简单的“送炉”,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播火”行动。
他要将那座高炉的“灵魂”,刻在石头上,让它随着商旅、道士、学子的脚步,传遍大江南北。
“铁匠,你能否将‘三通窑图’刻于薄石板之上?”陈皓转头看向赵铁匠,目光灼灼。
赵铁匠略一思索,随即点了点头,粗声道:“这没问题,只是这石板要薄到什么程度?又要刻多少块?”
“越薄越好,最好能像书页一样轻便。”陈皓缓缓说道,“至于数量,越多越好,至少要千块!”
“千块?!”赵铁匠惊呼一声,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这……这可不是个小工程啊!”
“时间紧迫,我需要你连夜赶制。”陈皓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赵铁匠深吸一口气,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回去准备,连夜赶工!”
陈皓转头看向李芊芊,”
李芊芊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皓哥放心,早早就已经开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