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至?叶至你醒醒,不要睡了。”
一个空旷缥缈的声音从黑暗中幽幽的传来,叶至猛地睁开眼睛,死死盯着四下的黑暗,大口的喘息着......
“我出来了,我找到了从葬河的出口。”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疲累极了,叶至盯着空荡荡的四周,黑暗里只有更为清冷的月光,在隐隐的照亮着他的一丝理智。
“林暮?是你吗?”叶至只能再次确认,虽然听声音那的确是林暮的声音,可是这声音就和那时候他听到夏至的声音如出一辙。都是恍惚、虚幻且缥缈的。
“我看不见你?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在一个维度里。”林暮着急的说。
不在一个维度里?叶至思考着,他瞬间明白了林暮的意思。“那我们的声音为什么可以汇合?”
“那是因为我找了重要的入口。”林暮说的很含糊。
“入口?什么入口?”叶至警惕的看向了四周,依旧是一片黑漆漆的四下无光。
“葬河的源头那里,有三个入口,我现在进入到了其中一个,只能与你声音相会,却无法身体互见。所以你先等等,等我摸清楚里面的来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重要的情况。”
声音突然散开,夜色沉沉,叶至一夜无眠。
三日后的早晨,韩江雪和叶至一直在吴念家的附近徘徊。他们对于那个自杀的男人做了很多功课。这个待业人员姓沈,叫沈力臣。他待业在家已经有五年之久。因为平日里好赌又爱输,所以别人都叫他“沈老输”。沈老输和吴念是菜馆酒搭子,俩人虽然都不怎么熟,但是每次在饭馆吃饭的时候,俩人就臭味相投总是喝点收尾的酒,尽尽余兴。
叶至去了几家菜馆打问了一番,才得知一件事:这个沈老输的酒品很差,每次喝完酒就会随机跟在一个路人的身后,然后趁那个人出其不备的时候朝人家身上吐口痰或者滋泡尿。然后再幸灾乐祸的逃离那里,留下那些无辜的路人在那里气得发抖。
叶至觉得这个沈老输太无耻下作,“所以,这种人根本不可能自杀的。”韩江雪听着叶至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会不会是因为别的?是不是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又或者是他跟踪了不该跟的人呢?”韩江雪的话刚一说完,叶至猛地瞪大眼睛,“你是说,他的死,跟他这个酒后乱跟人的毛病脱不了干系?”
“有可能。”韩江雪点点头。
“他死在吴念家的窗头上,难不成跟吴念有关?”叶至眯起眼睛,“跟吴念肯定脱不了干系,沙发里有吴念的表,这沈老输又挂在他的窗头,里面可能有鬼。”叶至自言自语。
韩江雪却摇摇头,“那就太明显了。我觉得,吴念如果是杀死豁豁和沈老输的凶手,至少他不会这么粗心且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