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喆人呢?
与闻人诗诗、黎子卿相同,藏在唐喆影子里的小吱儿也已经丧失人性,试图把人直接传送到墙中杀死。
好在,唐喆并不是没有应付手段。
“传送”终究是一个过程,无论有多么短,总有可以插针的缝隙。
几乎在被传走的同时,唐喆瞬间察觉落点有问题,毫不犹豫作出一个堪称冒险的行为:在空间传送过程中,发动另一个空间技“移形换影”!
两股不同的空间波动撞在一起,会引起不同程度的空间震颤,轻则导致落点偏移、缺胳膊少腿儿,重则导致传送通道崩塌、招致空间风暴!
当唐喆踉跄落地时,谢天谢地,没有变成英雄碎片,只是后腰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他差点被锋锐的空间风暴拦腰砍断!
暴虐的空间能量盘踞在鲜血淋漓的伤口阻止其自愈,唐喆咧咧嘴,用煞气封住伤口,以期止血,并缓慢将附着的空间能量驱逐。
然后,他与八个大叔大婶对上了眼。
他们围了一圈儿,好像在开会。
这里,是食堂后厨。
“你、你们好!”唐喆尴尬一笑,伸出左手打了个招呼,右手背在身后,悄悄唤出“雀鸣”。
后腰受伤着实影响发力,好在,眼前这几位只是普通人,虽然多少沾染了些许邪神因子,但他们既没有觉醒,也没有被控制。
奇怪的是,除了两个大婶之外,五个大叔人人带伤!
更不对劲的是,他们上半身毫发无伤,伤口统一集中在某一条腿,所谓包扎也只是用蒸笼布缠了缠。
空气中飘浮着若隐若现但挥之不去的酒味儿。
唐喆看向酒味的源头——一位可以称呼为大爷的老者,头发像荒漠中的草,浑身上下没二两肉的模样。
很多老人的眼皮会松弛得厉害,以至于睁不开眼,视线严重受阻,不得不在一把年纪的时候去“割眼皮”。
这位大爷的情况看起来很严重,眼睛似乎连一条缝儿都睁不开。
或者说,他全身的皮肤都异常松弛,唐喆估计,其皮肤实际面积铺展开来,至少是大爷体表面积的三倍以上!
成箱的油盐酱醋堆放得高低错落,恰好空出一个“座位”,他就懒懒散散的挤在那儿,手边有半瓶二锅头,喝上头似的,摇头晃脑,含混的唱着什么。
也许是唱高兴了,突然嘎嘎一乐,一口黄牙没剩几颗,孤零零的有点逗。
身处后厨,大爷却没有穿厨师服,大冬天的只穿了一件“黄黑色”半袖汗衫和深蓝色大裤衩,脚上蹬着一双凉拖,上一次洗刷估计还是在上次。
这么一个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人,却让唐喆潜意识戒备起来!
他下意识把超过六成的注意力放在了大爷身上!
大概是被唐喆不太科学的出场方式整懵了,一个满脸横肉、大约是这里主要负责人的壮汉终于开口:“你……你……”
他卡壳了,似乎不知道该问啥。
“啊哈哈大叔大婶们好啊,我是高二的,有东西落在学校忘了带回家,这才又跑回来一趟。”唐喆随口扯谎,“明明刚进入宿舍,我也不知道为啥眼前一黑就在这儿了!”
众人对视一眼,神色莫名。
壮汉再次开口:“孩子,你是怎么进来学校的?”
唐喆继续演:“就、就从大门走进来的啊?门卫又没放假,跟他说一声就给我开了小门!”
闻言,壮汉眼中刚刚升腾起来的某种东西又重新落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我姓程,你可以喊我一声程叔。”
“程叔,我叫唐喆!”将“雀鸣”收起来,唐喆从善如流喊了一声。
“小唐,我知道你们学生不信封建迷信,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