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闻言，脸上的得意稍稍收敛，认真点头：“受教了，墨子哥。”
墨渊轻轻颔首，目光转向一旁的万煞噬灵阵，玄袍下的指尖微微一动，一缕五色霞光朝着阵法核心探去。
“这阵法虽被那锦袍人篡改得面目全非，但根基未改，依旧保留着聚煞凝丹的本质。”
他淡淡开口，目光落在阵法中央那朵半开半合的血莲上。
“原本是以你那缕血道本源为引，才能让血莲绽放聚煞，如今本源被你炼化，它自然也就萎靡下来了。”
王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血莲花瓣耷拉着，原本浓郁的血色光芒变得黯淡，中心的莲台隐约可见。“那这阵法如今还有用？”
“倒也不算全然无用。”
墨渊语气平淡，“聚煞凝丹的功效尚在，只是缺少了完整本源牵引，想要凝聚出真正的‘万煞丹’还差得远。不过……”
他话锋一转，示意王衍上前：“你自己去看看莲台之中，或许会有意外发现。”
王衍心中好奇，快步走到血莲旁，俯身看向莲台内部。
只见昏暗的莲台中央，静静躺着三粒漆黑如墨的丹丸，每一粒都只有指尖大小，表面萦绕着淡淡的煞气流光，却没有想象中那般狂暴。
“这是……”
王衍伸手将丹丸拿起，只觉入手微凉，一股精纯却温和的煞气缓缓散发出来。
“此乃万煞丹的雏丹。”
墨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虽不及真正的万煞丹霸道，却胜在副作用微弱，以你如今的修为，足以将其炼化吸收，对你稳固境界大有裨益。”
王衍闻言却是微微一愣，握着丹丸的手指下意识收紧，脸上的好奇瞬间被诧异取代，他转头看向墨渊，眼神中满是复杂。
身为血河王传承的继承者，他怎会不知万煞丹的玄妙与凶险？哪怕只是眼前这三粒雏丹，其中蕴含的隐患也绝非寻常。
见他半晌没有动作，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墨渊先是挑眉，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紧接着，墨渊抬手便对着王衍的头顶敲了一拳，力道不重，却带着明显的无奈。
“收起你那点心思，这雏丹与你所知的万煞丹不同，那锦袍人篡改阵法时，早已削弱了其霸道属性，只保留了聚煞凝丹的基础功效。”
王衍吃痛地揉了揉头顶，脸上的诧异未减，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可就算是这样，它依旧带着煞气本源，炼化之后……”
“蠢货。”
墨渊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有我在，还能让你沦为煞傀？况且，你修炼的那功法不正就需要血煞之气淬炼根基吗？”
“该谨慎的时候，你瞎坤巴莽。不该谨慎的时候，你又整这死出，我都懒得说。”
墨渊说着，伸手夺过王衍掌心的一粒雏丹，指尖五色霞光萦绕，丹丸表面的煞气流光瞬间变得温顺起来。
“这雏丹中的煞气经过阵法变异和我的五行之力中和，早已没了完整版的霸道反噬，反而能帮你夯实血道根基，助你触摸法则极境的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