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德龄噘着嘴巴说道:“那我也给你道歉,对不起。”
韦镇庭耸动鼻子,又闻了闻裕德龄身上的香味。
问道:“这是什么胭脂?好香啊!”
“这是法兰西香水。对了,你到底是谁?你怎么这么粗鲁,你来这里要干嘛?”
一连串的问话。
韦镇庭无法全回答,他嘿嘿一笑。
他说道:“我叫小春子,是安总管安排我净身,进的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要跟你对食。”
裕德龄挣扎一下。
说道:“我不喜欢没用的太监。”
“谁说我没用?”
韦镇庭话刚说出口。
又觉得不对劲。
他赶快松开了裕德龄。
裕德龄的双臂被他勒的生疼。
她活动了一下筋骨。
说道:“你是安公公的随从?”
韦镇庭点了点头。
“你还挺阔气,看来安总管对你不错。”
“那是,安德海是我大哥。我想要的东西,他就会给我。”
裕德龄严肃地说道:“安总管平素管束擅闯女观园的事情报给西太后,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嘿嘿嘿,你要是敢上报,安总管会大发雷霆的。我们俩虽然是太监。但尿泥娃娃那会就是结拜的亲兄弟。”
裕德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瞥了韦镇庭一眼。
数落道:“结拜就结拜,还亲兄弟。不过你进宫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懂宫里规矩?还敢擅自闯入这里?”
“我要是守规矩,也不会一直在内务府打杂了。”
韦镇庭眼珠子一转,马上将安德海给他讲的故事安在了自己身上。
“上一次安德海安排我去给佟太妃端洗脚水,她的那些婢女依仗权势,说我在她们身上胡乱看,用眼睛非礼她们。结果我将洗脚水全都泼在了她们脸上。”
“后来董太妃差一点杖毙我。”
“老子向来不喜欢侍候人,除非他是天王老子。”
裕德龄想了想,忽然记起这么个人来。
“啊,那个小太监是你啊?”
“对啊,就是在下。怎么样,有没有霸气?”
“霸气,你?你都是太监了,还谈什么霸气。不过你的功夫倒是不错。你是跟谁学的?”
韦镇庭不假思索地说道:“跟一个养马玩铡刀的老师傅学的,他说我以后肯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就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我。”
裕德龄笑的几乎合不拢嘴。
“哼,巧舌如簧。你都成了太监,入了宫,还怎么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将军?”
“我说要做将军了吗?我要做安总管第二,他在宫里除了西太后之外,不是说一不二吗?
不过现在我是狐假虎威,是借了他的光。”
裕德龄忽然止住了笑声。
二人越说越投机。
她说道:“我本想给咸丰皇爷做妃子的,可惜咸丰皇爷走的早。再说,我不喜欢无用的太监。”
韦镇庭现在她前面,与她对视道:“做对食有什么不好?就是少个家伙,不能要孩子而已。咸丰那个老淫货沾满了脏病,你还硬往上靠。你太傻了,我……我还是处男呢!”
韦镇庭说这话,自己都脸不红心不跳。
他假装低下头去。
裕德龄也有些羞涩地避开他的眼睛。
裕德龄接着说道:“你若是想找我聊天,以后咱们就以姐妹相称吧。”
“姐妹?”
韦镇庭挠了挠脑袋。
他有些莫名其妙,随后就明白了。
那是拿他当成娘们了。
他张大嘴巴。
半天没合拢嘴。
“这……这个也不是不行。只是咱们既然是姐妹,那可以不可一起睡?”
“不可以,男女有别。”
“啊,你不是说咱们是姐妹吗?怎么又男女有别了?”
“你也不是天生的女人,况且人家都说你们太监最变态。对了,你们太监是站着撒尿,还是蹲着?”
“这个吗,我是站着,这是我最后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