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陈庭舟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陈家人离开了关内,直接返回了广城。
梁安收到这个消息,并不觉得奇怪,那老东西遭遇车祸,只是皮外伤,不至于卧榻数日,早就可以出院了。
这老东西一直待在医院里,想要引蛇出洞,看看幕后黑手还有没有后招。
另一个目的是等待着自己前来,双方谈一谈,顺便做一个交易。
他提出的条件很苛刻,那老东西难以接受,但那是他的事情。
想要让自己趟陈家这趟浑水,那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否则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
现在两人就跟借贷一样,一个想要图高额利息,另一个图的是本金,有借不还,去掉诸多枷锁,灵活进行操控。
至于那老东西答不答应,那就是他的事,梁安目前家大业大,也不一定要陈氏集团。
对于陈庭舟先前有关于安瑞、瑞华,恒生药业三家公司的利益绑定布局,梁安并没太在意,解除合作关系,不止是自家公司遭受损失,陈氏集团也差不多。
真要解除那就不是合作伙伴,他要报复陈氏集团,那也是合情合理。
“听说你前两天去了一趟南山医院,见了陈庭舟?”陈染音身穿吊带睡裙,刚洗漱完毕,长发披肩,略显媚态。
屋内温度经过调节,温暖如春,并不需要穿太厚实的衣服。
人在身旁坐下,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嗯!去看看他死了没有,还没进门就听见一群人哭丧着脸,我还以为人死了,差点买两挂鞭炮放了!”梁安笑着说道。
要说便宜亲妈廖晴在源城下乡当知青,也是被陈庭舟花言巧语哄骗偷尝了禁果有了身孕,生下了原主。
陈庭舟回城之后,如同人间蒸发,没有任何的音讯,等廖晴被捞回城,前往广城打听,才知道这狗东西早已跟当地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速领正结婚。
廖家人骂他生性凉薄,自私自利没有错,对远在源城山村里的儿子,不管不问,当没有这儿子。
“陈庭舟也是一个企业家,真死在医院里,那也会引起不小震动!”陈染音坐直身子,把长发扎了起来。
“那老东西一开始就算计我,让我认祖归宗,想把咱家的产业归于陈家,现在黄土埋到脑袋,想要我暂代陈氏集团董事长一职,替他守好这份家业?”梁安冷笑着说道。
“什么暂代?那是继承家业?送上门的产业呢!”陈染音笑着说道。
陈氏集团在国内是百亿企业,加上海外的一些固定资产和产业,价值可不可估算,起码有二三百亿的资产。
最值钱的是一个海外银行,九十年代收购,给陈家的金融业务,提供了不小的助力。
“那是只老狐狸,刚开始想要和我做交易,想用国内零售公司和海外矿业公司的股份做为筹码,价值五个多亿左右!”梁安轻笑一声,说道:“当我那么好打发?”
“人不是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了,当是他对你那么多年的补偿了!”陈染音狡黠一笑说道。
梁安看出了妻子的心思,无非是先接手陈氏集团,日后发生什么说不准,主打着是吃到嘴里吐不出来。
他摇了摇头,解释道:“代管是有期限,那老狐狸也准备了相应条件,进行制约,以及防止我真把陈氏集团收入囊中!”
“这事情是他求你,不是你求他,该妥协是他,咱们等着就行!”陈染音分析道。
“我也是这个意思!”梁安连连点头。
夫妻两人正聊着事情,客厅座机电话了起来,陈染音随手就接听,回了一句便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