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将他身体推向半空,险险避开了横扫而来的熔岩巨尾!同时,那冰莲中心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寒气,形成一道冰晶屏障,试图阻挡巨尾!
而陆天青,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飞,如同破麻袋般摔向祭坛边缘,正好避开了巨尾最直接的攻击范围!
陆云袖同样面临绝境!巨尾横扫的范围太大,她避无可避!千钧一发之际,她猛地扑倒在地,将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祭坛边缘!灼热的气浪和飞溅的岩浆碎石如同暴雨般从她头顶呼啸而过!几滴滚烫的岩浆溅落在她背上,瞬间烧穿皮肉,发出“滋滋”声响,钻心的剧痛让她几乎昏厥!
“砰——咔嚓!!!”
熔岩巨尾狠狠抽在冰晶屏障上!坚硬的冰晶如同琉璃般轰然碎裂!残余的巨力狠狠砸在祭坛之上!整个祭坛剧烈震动,冰莲中心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凹坑!那枚即将坠入的冰魄寒玉,被这股狂暴的力量猛地震飞,化作一道蓝光,射向洞窟深处一处巨大的冰柱!
“不!”冷千秋身处半空,眼睁睁看着寒玉飞走,目眦欲裂!
而陆云袖,在巨尾扫过的瞬间,强忍剧痛,不顾一切地扑向父亲被震飞的方向!
“爹!”她终于抱住了陆天青冰冷僵硬的身体!触手处,父亲的身体如同冰雕,气息微弱得几乎断绝,但胸口尚有一丝微弱的心跳!那被锁链洞穿的琵琶骨伤口,流淌出的鲜血带着诡异的黑气!
“寒玉…在…那边…”陆天青似乎感应到女儿的到来,嘴唇艰难地翕动,目光涣散地望向冰魄寒玉飞射的方向,声音如同游丝,“…毁…鼎…钥匙…在…玉…里…”他猛地咳出一大口黑血,彻底昏死过去!
毁鼎!钥匙在玉里!
陆云袖瞬间明悟!冷千秋想用寒玉控制天玑鼎,而父亲留下的生路,竟是反其道而行——用寒玉作为钥匙,摧毁这即将被邪气染指的青铜鼎!
此刻,洞窟内一片混乱!
熔岩恶兽一击之后,似乎耗尽了气力,暂时停止了狂暴,站在原地喘着粗重的硫磺气息,熔岩巨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冷千秋飘然落地,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怒火和贪婪!他死死盯着洞窟深处那根巨大冰柱——冰魄寒玉正嵌在冰柱顶端,散发着幽幽蓝光!
而陆云袖,抱着重伤垂死的父亲,也正望向那个方向!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如同实质的刀剑!
“陆家丫头!把寒玉交出来!本座留你父女全尸!”冷千秋的声音冰冷刺骨,蕴含着滔天杀意。
陆云袖缓缓放下父亲,用冻伤的左手艰难地支撑着身体站起,右手的地答剑染满了自己与父亲的血,剑尖指向冷千秋,也指向那根冰柱,声音沙哑却如同金铁交鸣:
“冷千秋…你的命…和那破鼎…今日…我都要了!”
最后的争夺,就在这冰柱之巅!
陆云袖深吸一口凛冽刺骨的寒气,强行压榨着几乎枯竭的内力与遍体的伤痛。左肩的冻伤麻木僵硬,背后的灼伤火辣钻心,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内腑的伤痛。然而,她的眼神比这寒渊最深处的玄冰更加冷冽坚定。父亲微弱的心跳是她的战鼓,妹妹悬于生死的命运是她的号角。她足尖在布满碎冰的祭坛边缘一点,身体如离弦之箭,裹挟着玉石俱焚的决绝,率先朝着那嵌着冰魄寒玉的巨大冰柱,疾射而去!
冷千秋发出一声饱含杀意的冷哼,黑袍鼓荡,如同巨大的蝠影,后发先至,带着冻结灵魂的阴寒掌风,直扑陆云袖后心!熔岩恶兽低伏着身躯,发出威胁的咆哮,暂时按捺着毁灭的本能,熔岩巨眼死死盯着战场,寻找着再次肆虐的机会。
寒渊冰狱的核心,战火重燃!这一次,是真正的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