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没有具体是多少钱,但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那绝对是一笔不的数目。
只是,方欣的父亲当时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
他,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是家族的念想,多少钱都不能卖。
苏晨当时还特别佩服老人的坚持,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可现在,这件老人当初无论如何都不肯卖掉的沉重古董家具,却出现在了几百公里外的山东省蓬莱市的一家古玩家具市场里,这实在是太蹊跷了。
那时候,苏晨就对这把古董家具很喜欢,甚至还跟老人开玩笑,以后如果他想卖掉,一定要先考虑自己。
方欣的老父亲当时笑着:“姑娘,你要是真喜欢,以后有机会再吧。”
他还告诉苏晨,这家具就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可惜的是,建国后那段特殊的时期,这一套家具被激进的右派分子当做旧事物给烧了,当时老人拼尽全力才从火堆里抢出了这一把太师椅,其他的几件都化为了灰烬。
“当真是可惜了这么精美的古董家具了。”老人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满是痛心与无奈,声音也带着几分哽咽。
苏晨被秦淮仁这么一提醒,也跟着警觉了起来。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初的种种细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方欣家的情况确实很困难,根本没有能力将这么重的太师椅运到蓬莱来;方欣的父亲对这把椅子视若珍宝,怎么会突然舍得卖掉呢?而且,就算要卖,也应该在当地卖,怎么会跑到几百公里外的蓬莱?果然,秦淮仁心思细腻,发现了问题的细节。
“秦淮仁,你也看准了这件红木家具了吧?”苏晨转头看向秦淮仁,眼神中带着几分肯定。
“我敢肯定,这就是方欣家的那一把太师椅。要不,我们买下来吧,我敢肯定,这是一件绝对的古董家具,正品无疑,材质好,做工精,以后肯定还会升值,你觉得呢?”
苏晨越越兴奋,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把太师椅,不管是从收藏价值还是个人喜好来看,她都想把它买下来。
秦淮仁点着头,眼神却依旧凝重,他轻轻“哼”了一声,道:“哼,我知道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古董,用料扎实,工艺精湛,确实很值钱,要是放到正规的拍卖会上,价格肯定不止翻倍。但是,这个家具咱们买不下来。”
“为什么?”苏晨不解地问道,脸上的兴奋之色淡了几分。
苏晨不太服气地道:“我们有钱啊,只要价格合适,老板应该会卖给我们的。”
“因为,这绝对是一个关键的物件。”秦淮仁的声音压低了些,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意。
“你想想,方欣家的椅子突然出现在这里,背后肯定有原因。如果,你要是去跟店家要买下来,人家肯定会有人预定了,不会卖给你的,不信你就去试试吧!”
秦淮仁的语气很肯定,仿佛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这一次,苏晨没有完全相信秦淮仁的话。
在苏晨看来,商人逐利,只要给出更高的价格,老板没有理由不卖给自己。而且,她是真的很想得到这把太师椅,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于是,她皱了皱眉头,对秦淮仁道:“我觉得不一定,老板做生意都是为了赚钱,我出更高的价格,他肯定会动心的。”
完,她没有再理会秦淮仁,转身就朝着卖古董家具的老板跟前走去。
店铺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微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领口有些泛黄,肚子微微隆起。
他正坐在一张老旧的木桌后面,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仔细地观察着一块红木的木料,时不时用手指轻轻敲击着,听着声音判断木料的质地。
“老板啊,我看中了那一把红木的太师椅子了,我想要买了那把红木椅子。”
苏晨走到老板跟前,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语气诚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