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妈恨恨地朝三个贼吐了口唾沫。
李阿香、罗彩凤、牛翠芬也跟着没少骂。
这年头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妄想不劳而获的窃贼了,要是敢进她们的屋子,偷她们的东西,打死他们都不为过!
“来了来了!公安来了!”
“公安同志,就是他们仨!”陆有才指了指雪地里的仨“肉粽”,“深更半夜撬入谢家想偷东西,被小谢发现抓了个现行!”
陆子文也道:“公安同志,请你们务必严惩他们!这种行为太恶劣了!亏得小谢机警,要是被他们得逞,保不齐我们几家都要遭殃。”
王玉梅心有余悸地附和:“得亏小谢平时跟机械打交道,力气练大了,换成我可打不过,没准还会吃大亏哩。”
这么一想,几个妇女同志都后怕不已:“严惩!一定要严惩他们!太可恶了!”
苗兰看了谢姎一眼,担心她把这仨毛贼揍得鼻青脸肿,不会也被公安带走吧?于是上前一步说道:
“公安同志,他们最恶劣的是故意挑今天这个日子,明天……不对!这会儿过零点了,已经是年三十了,谁家不是备足年货就为了今儿个年三十晚上吃顿团圆饭,这仨货就是瞅准这一点才来的,真是太可恶了!要是我家花时间花心思备下的年货被偷走,别说只是揍他们一顿,我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郑光荣连忙附和媳妇儿:“没错!这种人活该吃枪子儿!”
“不、我们不是故意挑的今天……”鼻青脸肿的仨毛贼之一企图辩解。
另两个毛贼也齐齐点头:
“我们是前天听人说这家年货多的没地儿下脚,才来碰运气的,没特意挑日子。”
“对对对!说的人也是这个大院的,还说偷成了分她一成。”
“什么!!!”
这帮挨千刀的小偷还有同伙?同伙还是他们大院的?
在场的人不禁吓了一跳,随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置信。
谢姎若有所思,随即对旁边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的出警人员道:“公安同志,我怀疑他们故意捏造,意图破坏我们8号大院的团结……”
话没说完,就听毛贼之一不服气地嚷道:“谁捏造了!就是你们大院的人,这个月刚嫁进来的,娘家和我们住一个胡同,不信把她喊出来,老子不怕和她当面对峙!”
“……”
这话一出,谁还猜不到他们说的是谁啊。
毕竟这个月办喜事的,就只有王家。
大伙儿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牛翠芬一家。
王国利、牛翠芬、王韬、王琳都裹着大棉袄二棉裤在场,唯独儿媳妇没出来。
大伙儿原先以为她是因为怀孕了才没出来,现在想想,该不会是做贼心虚、不敢露面吧?
“雪芳不是这种人!”
牛翠芬要面子,哪怕心里信了几分,嘴上也坚决不承认:
“我儿媳妇怀上了,这几天压根没出过院门。”
毛贼嚷道:“就是她!就是楼雪芳喊我们来偷的,她不说,我们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一户富户。”
“富你妈个头富啊!”
谢姎上前甩了对方俩耳刮子,居高临下地冷眼睨着他们道:
“我家祖上不是贫农就是工人,家人个个根正苗红,特么的空口白牙就想给我家安个罪名?是何居心?
哦,盯上我家年货了是吧?可那是我起早贪黑学习机械知识、绞尽脑汁改进车床技术,一心为厂争光,组织奖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