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寿一向心思纯净,当下也不再想那么多,笑道,“你是逗我玩是吧?我才不介意呢,大哥哥会一直是我的大哥哥,就算到了七八十岁我也会这么叫。”
“行,到时候看谁笑话你?”
“谁敢笑话我?”岑寿脖子一挺,随即反应过来,“除了你!”
“我才懒得理你呢,我告诉你,到时候你儿孙绕膝,你还张嘴就大哥哥大哥哥的,没的被小辈们笑话。”
“我才十七岁,我这么年轻,哪里就要想到那么久远了?我可不像大哥哥和我哥,他们……”
岑寿话未说完,便挨了岑福一脚。
“哥,你踢我干什么?”
“我也不过才二十,你就嫌弃我老了?”
岑福话音一落,陆绎猛地睁开眼睛,犀利的目光射向岑福。
袁今夏在一旁悠哉悠哉地看着热闹。
岑寿此时也反应过来,暗道,“我说的话本来没什么深意,就是想说,大哥哥和我哥才是要考虑婚姻大事的人,结果捅了马蜂窝,被我哥踢一脚没啥,现在才是真正的热闹,看大哥哥怎么收拾我哥?”想罢还故意加了一句,“大哥哥,这可是他说的,不关我的事。”
“岑福!”
陆绎的语气有些冷,岑福哆嗦了一下,应道,“大人,卑职在!”
“我看你闲得很,不如……”
“大人,卑职这两日一直在打探一件重要的事,惩罚能否……能否延迟一些时日?”
陆绎昏睡醒来后,一直与袁今夏在一起,并未交待岑福做什么,遂问道,“打探什么呀?”
“大人,朝廷派了人来核查司马长安私挖铁矿之事,人已经到了。”
陆绎听罢,眼睛一亮,“适当的时候该做些什么,你知道吧?”
“卑职明白,大人放心!”
“我……我呢?这么大的事儿,哥你怎么不带上我?就想着吃独食了。”
“人多眼杂,用得着的时候自然会叫上你。”
“可我现在闲着啊,我……”
袁今夏将话头儿接了过来,问道,“岑寿,你是闲得很无聊么?”
岑寿立刻变了脸,傲娇地说道,“我才不无聊,大哥哥说了,无事的时候,可以读书,练功夫。”
“哎呀,你功夫很好了,不用练了,我这里倒有一个主意,保管你闲不着,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陆绎不知道小姑娘又在打什么主意,便饶有兴致地看着。
岑寿说道,“你说说看。”
袁今夏“嘿嘿”笑了两声,转向陆绎说道,“大人,卑职有个想法,不知可说否?”
陆绎宠溺地说道,“你都打定主意了,就说吧。”
“卑职一直在想,应该帮一帮上官姐姐。”
“你是想帮谢少帮主啊?”
袁今夏听着陆绎的口吻并未有不悦,便继续说道,“我才不帮他呢,他那个榆木脑袋根本也不会开窍儿,我是觉得与上官姐姐甚是投缘,她那么美好的人就该有美满的生活,这些年来,她都快被谢圆圆那个混账东西折磨得垮掉了。”
陆绎略微蹙眉,疑惑地问道,“你是想帮她另说一门亲事?”
岑寿也帮腔道,“是啊,我听着好像也是这个意思,你难道还有当媒婆的本事?”
袁今夏见两人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索性也开起了玩笑,将目光转向岑福,笑道,“是啊,你们瞧着他成不成啊?”
岑福一愣。岑寿哈哈大笑,竟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指着岑福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看我哥吓的,魂儿都没了。”
陆绎明知道小姑娘是玩笑,却也跟着笑了起来,配合着说道,“我没意见。”
岑福着实吓到了,脸色从白变青,又从青变白,结巴着说道,“你们……你们少拿我开玩笑,”遂又哀怨地看向陆绎,嘀咕道,“他们俩胡说也就罢了,大人也跟着起哄,您还有个大人的样子么?”
“岑校尉,给您赔个不是,是在下荒唐,不该拿你调侃的,”袁今夏知道岑福实在,见他一脸窘相,急忙施礼道歉。
“别别,袁姑娘,这不算什么,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岑福也急忙还礼。
陆绎也正色道,“说说吧,你想怎么帮上官堂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