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忍着笑,捧着他的脸认真打量了一番,眉骨清俊,目若朗星,果真是一副极好的样貌。
温辞故意逗他:“论容貌,殿下可比霍将军俊朗多了。怎么就没见有女娘为见殿下一面被挤到河里去呢?妾也没听说有那家贵女心慕殿下啊?殿下这是羡慕了吗?”
文子端耳尖悄悄泛红,听到温辞说他俊朗,指尖不自觉地蜷了蜷,心里很是自得。
虽然他素来不看重皮相,总觉得男子当以才德立身,容貌是最无用的东西。
可这话是从自己的妻子口中说出,滋味便全然不同了,倒真让他生出几分骄傲来。
至于后边那些不太中听的话,他就自动忽略了。
他笑笑,伸手揽过温辞的腰肢,将她的手握住放在自己腿上,“我可没子晟那般张扬的性子。平日里在朝堂上,不过是训斥了几个办事拖沓、推诿无能的臣子,外面竟就把我传成了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垂眸看着怀中人,自嘲道:“我自认为自己还是很好相处的,待人有礼。从前老师染病卧床,我日日去府中探望,弟子礼尽心照料。老师去后,我年纪越长,他们也越发的怕我。”
温辞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殿下这话,听着有些有些不中听,却是事实。”
“这世间总有些人,会因自身心思龌龊,而对那些守礼循矩、心明坦荡、不谋私念的人满心忌惮。”
“他们既痛恨对方的清白,衬得自己愈发污浊不堪;又忍不住想靠打压排挤,来掩盖自己心底的虚怯,甚至妄图将对方也拖入泥潭、同流合污,好让自己那点腌臜心思,变得理所当然些。”
文子端听得心头一暖,将她更紧地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有眠眠,是子端的荣幸。”
这般温存缱绻的氛围,总是容易让人软了心肠,将旁的琐事都抛到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