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指尖狠狠在他腰侧拧了一把,眼神警告,示意他别乱说话。
可程始半点没觉得自己说错,反倒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心疼:“我说的是实话!咱们女儿在外头定是受了苦,才成了这模样!”
程少商有些气恼,“阿父,你倒是说说,我哪里黑了?又哪里瘦了?要不你再仔细瞧瞧清楚?”
往前挪了两步,眯着眼把自家闺女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先前没细看,这会儿才发现,闺女的眉眼比从前长开了许多,眼神也比从前亮了些,皮肤是健康的白皙,哪里黑了?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改口:“那……那就是瘦了些,看着比从前单薄了些,定是在外头没好好吃饭。”
程少商实在没忍住使劲叹了口气,他现在有些不想理会他那没文化的阿父。
袁善见得知程少商回来了,那颗沉寂许久的心瞬间活络起来,隔三岔五就往程府跑。
起初还借着和程始煮茶论经的由头,程始觉得他连字都认不全,就是个大老粗,论什么经,完全看不懂。
后来袁善见索性连遮掩都省了,次次上门不是送新奇玩意儿,就是邀程少商去游湖赏景,殷勤得让程府让人咂舌。
程少商不堪其扰,干脆收拾了行囊,转头就往无名山寻她师傅曾先生避清净去了。
这边程府终于得了清静,廷尉府里的温颂却遭了罪。
温颂每日到衙署,总能撞见袁善见那副“春风满面”的模样,那股子兴奋劲儿,装都装不住,活像只等着开屏的孔雀,也就差长出尾巴来开屏求偶。
真是没眼看,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