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个开公司的韩董?陈少爷,你是不是吓糊涂了?我们是修道之人,会怕一个凡间的商人?”
另一个瘦高个的男人上前一步,一脚踹在陈姓青年的肩膀上,将他踹翻在地。
“赖文山那个老东西,不就是因为跟凡人混得太久,忘了自己的本分,才落得个道行尽毁的下场吗?你现在还想拿一个凡人来压我们?”
“我们师父说了,赖文山一辈子的积蓄,是他该得的!你乖乖把所有银行账户、密钥、还有那尊麒麟玉雕交出来,我们还能给你留个全尸,让你下去陪你的好师父!”
骨刃在陈姓青年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绝望,彻底的绝望。
他明白了,这些人根本不知道韩叶是怎样的存在。他们和师父一样,都是井底之蛙,只是师父已经看到了天,而这些人,还以为头顶的井口就是整个世界。
【呵,一群不知死活的虫子,也敢染指我的东西。】
韩氏集团顶层办公室,韩叶的指节在桌面上停下了无意识的叩击。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郊区那座废弃工厂里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清理垃圾,何须亲自动手。】
他随手从笔筒里拿起一支最普通的黑色签字笔。
下一秒,他屈指一弹。
那支签字笔,凭空消失在了办公室里,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没有带起一阵风。
……
废弃工厂内。
为首的男人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举起了手中的骨刃,对准了陈姓青年的心脏。
“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去死吧!”
陈姓青年闭上了眼睛,满心悔恨。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赶去韩氏集团,而是找了这么一个自以为安全的地方,试图整理一下思路。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耳边,只响起了一道极其轻微的“噗”声。
他颤抖着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他永生难忘。
那个举着骨刃的男人,还保持着下刺的动作,但他的脸上,却布满了极致的惊恐和茫然。
他的右手,从手腕处齐齐消失了。
没有血,没有伤口,就像是被橡皮擦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抹去了一样,连同那柄惨白的骨刃,一同化为了最细微的尘埃,在昏暗的光线中缓缓飘散。
“啊——!!!”
迟来的剧痛和无法理解的恐惧,让男人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嚎。
他踉跄后退,左手死死捂住自己空空如也的右臂,那里光滑平整,什么都没有剩下。
其他几个黑衣人全都吓傻了,他们呆呆地看着自己老大的断臂,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手段?
法术?
不!就算是他们师父,也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就在这时,一个平淡、冷漠,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在工厂的每一个角落,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脑海深处,同时响了起来。
“我的东西,你也配碰?”
这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仿佛天神在宣告凡人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