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群山别墅，陈默就给明老说了这件事。
“看样子王哲是想先发制人了，让你来找你估计就是王老头的意思。”明老低头沉思片刻，悠悠的说道。
陈默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本来以为事情有点难，但白狐想找我合作是蓄谋已久的事情，不过碍于面子，没张口，这次我去倒是合了她的心意。”
这话一出，倒是让明老有点意外，握着旧书的手指顿了顿，抬眼看向陈默，眼底满是讶异：“蓄谋已久？这话怎么说？我之前跟她提过几次合作，也旁敲侧击的给她提过这件事，她都以‘不愿掺和江湖事’为由推脱，怎么到你这，倒成了早有此意？”
陈默在明老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饮尽，才缓缓开口：“明老，您只知她不愿掺和，却不知她为何不愿。白若溪父亲当年死于王哲之手，她这些年表面守着‘白府’过清净日子，实则一直在暗中查黑金会的罪证，只是她势单力薄，又怕打草惊蛇，一直没敢轻举妄动。”
他顿了顿，想起白若溪谈及父亲时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语气沉了几分：“我这次去找她，没绕圈子，直接提了黑金会和她父亲的事。她一开始还端着架子试探，可听到我有把握掀翻王哲，眼神里的松动藏都藏不住。后来聊到布局，她连‘影子’组的弱点、官员的软肋都门清，显然是早就做足了功课，就等一个有实力、敢跟黑金会硬碰硬的人牵头。”
明老听完，手指在旧书封面上轻轻摩挲，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是我之前小看了她的隐忍。这么说来，她跟你合作，既是为了报仇，也是想借你的手，了却她多年的心愿。”
“没错。”陈默点头，语气多了几分笃定，“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她在h市的人脉和掌握的证据，是我们缺的。现在她主动配合，‘通天局’的根基就稳了一半。”
明老却忽然皱起眉头，语气严肃起来：“根基稳了，风险也大了。王哲既然敢派人拦你，就说明他已经察觉到威胁。你刚才说，白若溪手里有官员的证据？就怕王哲狗急跳墙，先对她下手。”
陈默早有考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放在明老面前：“我已经派了两个人，悄悄守在白府附近。另外，我跟白若溪约好，每天晚上十点互通消息，一旦有异常，立刻启动备用方案，把她手里的部分证据直接递交到首都，先把水搅浑，让王哲自顾不暇。”
明老拿起纸条看了看，上面是备用方案的具体步骤，条理清晰，连应对“影子”组突袭的办法都写得明明白白。他放下纸条，看向陈默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你考虑得倒是周全。不过还有一点，省里那边，你打算怎么谈？王哲在省里也有人脉，要是他从中作梗，恐怕……”
“这点放心，我既然敢跟他直接在省里对着干，那就证明我有足够的底气能赢。”
明老点了点头，脸上的严肃渐渐褪去，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语气缓和下来：“好，既然你都安排好了，就按你的计划来。不过记住，凡事留一线，王哲手底下还有不少亡命之徒，别跟他们硬碰硬，保护好自己和白若溪，才是最重要的。”
陈默站起身，朝着明老躬身行了一礼：“我知道了明老。您放心，我不会拿自己和合作者的安全冒险。那我们就等着好戏开场吧。”
明老点了点头，摆手示意陈默该忙什么忙什么，暂时也没什么事了。
陈默回到自己房间，反手关上房门，将群山别墅的静谧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