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闭眼，集中精神，试图捕捉心源树传递的更多信息。这一次，她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压迫感，像水底深处传来的暗流，无声无息，却让人无法呼吸。
她猛然睁开眼，胸口一阵闷痛。
“它知道我们在看。”她说。
楚墨渊立刻切断外部广播信号，关闭所有非必要光源。观测厅陷入半暗，只剩下主屏幕的微光映照着三人的脸。
“接下来怎么办？”他问。
“备战。”她说，“从现在开始，每一分心源力都要用在刀刃上。灵果、药材、灵兽，全部进入储备状态。心源空间不能再对外输出日常资源了。”
“我联系许明川和柳如烟，让他们做好准备。”他说，“顾南洲那边也需要通知。”
“不。”她摇头，“现在还不能让他们介入太深。一旦他们被盯上，反而危险。”
“那你打算一个人扛？”
“我不是一个人。”她看了他一眼，“你在这里，小团子也在这里。我们三个就够了。”
小团子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她胸前的胸针。那枚树叶形状的银饰微微发亮，像是回应他的触碰。
楚墨渊沉默片刻，走到她身后，将一份紧急协议草案上传至系统。他设置了自动执行程序，一旦检测到黑暗力量突破第一道防线，联盟基地将立即进入封闭状态，所有通道关闭，通讯转为内部循环。
“我已经把权限交给你。”他说，“系统最高指令由你掌控。”
林悦儿没有回答。她盯着屏幕，看着那片黑暗缓缓推进。她能感觉到心源树的颤抖，也能感觉到体内心源力的消耗速度在加快。
她伸手摸了摸小团子的头发，又低头看了眼口袋里的神秘物品。它安静地躺着，温度正常，但她知道，它也在等待。
等待一场无法回避的对抗。
“妈妈……”小团子小声说，“我怕。”
她把他搂紧了些：“我在。”
楚墨渊站在数据台前，袖口的翡翠药鼎微微发光。他调出最后一组防御参数，确认无误后按下锁定键。
“第一道防线已部署完成。”他说，“接下来，我们只能等。”
林悦儿点点头，双手重新放上输入区。她的指尖有些发凉，但动作没有迟疑。
星图上的黑暗区域又扩大了一圈。
一颗星星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