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非得五个人。”她摇头，“可能是五种能量形态。我们试试看。”
她先把小团子放在地上，让他靠坐在墙边。孩子依然睡着，但脸颊微红，像是在做梦。她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然后走向那个手掌印凹槽。
“我来试第一个。”
她把手放上去。凹槽微微发热，她的掌心也跟着发烫。紧接着，经络图上的某条线路亮了起来，是从手太阴肺经开始的。
楚墨渊立刻明白过来。他走向圆形凹槽，将随身携带的青瓷药瓶放了进去。瓶身与凹槽完全契合。几乎同时，足阳明胃经亮起。
第三个是三角形。林悦儿想起刚才小团子指尖发光的样子。她走回孩子身边，轻声说：“帮我们一下好吗？”
小团子没有睁眼，但抬起右手，指尖再次泛起微光。她握住他的手，轻轻按在三角凹槽上。第三条经络——手少阳三焦经——亮起。
剩下两个是菱形和月牙形。林悦儿环顾四周，发现通道入口处有两块掉落的石片，形状恰好匹配。她捡起来，分别放入凹槽。
最后一刻，整块碑文猛然亮起。所有经络连成一片光网，悬浮在空中。五条线路交汇于心脏位置，凝聚成一颗跳动的光点。
地面震动了一下。碑文后方的墙壁缓缓分开，露出第二条通道。这次通道内弥漫着淡灰色雾气，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林悦儿抱起小团子，重新披上外套。她看了眼身后，那些黑影还没有跟上来。他们停在第一段通道的起点，远远望着这边，没有人敢迈出一步。
“他们不会来了。”楚墨渊说。
“也不一定。”她低声回应，“只要还想得到东西，总会想办法。”
她往前走了一步，踏入雾区边缘。雾气并不冰冷，反而带着一丝温润感，像是春天早晨的湿气。她的脚步刚落地，胸前的胸针突然又热了一下。
这次的热度比之前更明显。
她停下，低头看。小团子的手不知何时又伸了出来，贴在她胸口的位置。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发出一个音节。
不是哭，也不是笑，像是某种节奏的开端。
楚墨渊察觉到异常，立刻站到她身边。他的视线锁定在雾气深处，右手滑入西装内袋，握住了药瓶。
林悦儿没有动。她能感觉到胸针的热意和小团子指尖的光正在同步。一息，两息，三息。每一次心跳，热度就增强一分。
雾气开始流动。不是被风吹动，而是从内部缓缓旋转起来。中心位置出现一个模糊轮廓，像是人形，又像是某种装置。
她抬起手，护住小团子的头。
楚墨渊往前半步，挡在她前面。
雾中的轮廓没有靠近。它只是停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林悦儿知道，它在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