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太史慈更是一马当先,直扑黄忠而来;
凌统、周泰则率军堵住了山道的前后出口,将五千荆州军团团围住。
江东军中有名有姓的大将,几乎全到齐了!
“不好!中埋伏了!”刘磐脸色惨白,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黄忠却临危不乱,凤嘴刀一横,挡住了太史慈刺来的月牙戟,大喝:“将军莫慌!末将护你突围!”
他翻身下马,将刘磐护在身后,凤嘴刀舞得虎虎生风,凡是靠近的江东军,无不被一刀劈倒。
亲卫们也纷纷围上来,组成一道人墙,拼死抵挡。
“黄忠!你已无路可逃,不如降了我主!”太史慈一边猛攻,一边劝降。
“休要多言!”
黄忠怒喝一声,一刀逼退太史慈,又转身挡住甘宁的鲨齿刀,“我黄忠生为荆州人,死为荆州鬼,岂会降你江东鼠辈!”
山道中,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士兵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荆州军虽人困马乏,却也知道这是生死关头,纷纷拼死抵抗;
江东军则人多势众,将领们轮番上阵,死死缠住黄忠,不让他有突围的机会。
就在此时,山道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孙策的声音远远传来:“黄忠!本将军在此!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糟了!追兵也到了!”刘磐惊呼出声。
前有伏兵,后有追兵,五千残兵早已死伤过半,剩下的人也渐渐支撑不住,包围圈越来越小。
黄忠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猛地发力,凤嘴刀劈出一道寒光,逼退身前的程普与韩当,大喝一声:“将军!抓紧缰绳,跟着末将,末将带你冲出去!”
说罢,黄忠催马将刘磐护在身后,凤嘴刀如同猛虎下山,朝着山道东侧的薄弱处冲去。
那里是凌统率领的队伍,凌统虽勇,却终究敌不过黄忠的悍勇,被黄忠一刀劈倒两名亲兵,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追!别让他们跑了!”程普等人见状,连忙率军追赶。
黄忠带着刘磐,在乱军中左冲右突,身上不知何时已添了数道伤口,鲜血染红了重铠,却依旧死死护着刘磐,不敢有半分松懈。
江东军的大将为了能生擒黄忠,都加入围攻他的战圈,反而忽略了主将刘磐。
那刘磐也非庸手,一杆长枪,虽比不得孙策、太史慈,可比起甘宁、周泰等人也不遑多让。
此时面对生死危机,更是激发了潜力,江东军中那些普通校尉士兵,如何是他的对手?只见他枪到之处,竟无一合之敌。
他身后的荆州军士兵为了掩护他们突围,也纷纷回身抵抗,最终全部战死,用生命为他们争取了突围的时间。
两人两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落马坡,朝着临沅的方向疾驰而去。
身后的江东军仍在追赶,却被黄忠甩得越来越远。
也不知奔逃了多久,只看到日头快要西斜,方才看到临沅城头的旗帜。
黄忠这才松了口气,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险些从马背上摔落。
刘磐看着黄忠苍白的脸色与满身的伤口,心中满是愧疚:“汉升……今日若非你舍命相护,我恐怕……”
黄忠摆了摆手,声音虚弱却坚定:“将军乃荆州之望,末将只是尽了本分。只要能到临沅,与州牧大人汇合,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
两人策马奔至临沅城下,守城士兵见是刘磐与黄忠,连忙打开城门。
进入城中的那一刻,黄忠再也支撑不住,翻身落马,被亲兵紧急抬去医治。
而落马坡的惨败,也让荆南四郡的局势,变得更加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