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关头,黄忠却不慌不忙:他深知刀走刚猛,枪走灵动。月牙戟也是枪的变种,因此早就料到太史慈会变招。
只见他手腕急转,将刀杆横在腰前,“铛”的一声,月牙刃狠狠砍在刀杆上,震得黄忠手臂发麻。
可不等他回招,太史慈手腕再次翻转,月牙刃贴着刀杆快速下滑,竟要顺着刀杆斩向黄忠握刀的手指,招式阴狠至极!
“好个太史慈!”城头的刘磐忍不住惊呼出声。
眼见太史慈又再次变招,打的黄忠措手不及,江东军也再次为太史慈喝彩起来。
周瑜更是激动的情绪失控,挥舞着手中的马鞭,一个劲的大喊“擂鼓助威、擂鼓助威……”
黄忠却依旧镇定,双臂骤然发力,将刀杆向上一抬,硬生生把月牙戟推开一尺有余,趁着这转瞬即逝的空隙,双腿一夹战马,与太史慈再次错蹬而过。
一个回合下来,两人都勒住战马,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
他们都清楚,彼此的武艺已臻至炉火纯青之境,两者之间的力量相差无几,技巧各有千秋,想要分出胜负,全看临阵应变与经验积累。
太史慈心中更是明镜似的:自己养精蓄锐多时,又是巅峰年纪,而黄忠年过半百、刚经一场恶战,即便如此,双方也只是平分秋色。
若两人都在最佳状态,即便自己年轻力壮,恐怕也要落入下风,但想要决出胜负,没有两三百回合绝无可能。
对比甘宁五十回合就要落败,并非是甘宁太弱,实在是黄忠太强。
若以武力值论,一流武将的区间在90至99,甘宁约为91,太史慈可达95,而黄忠则是稳稳的99。
91与95相差不大,交手需两三百回合才能见分晓;95与99之间的差距也不大,同样需要数百回合的缠斗才能分出胜负。
唯有91与99之间,隔着难以逾越的鸿沟,是以甘宁才会五十回合便气力不支。
此刻黄忠体力损耗,恰好让双方的武力值拉平,这才有了“棋逢对手”的局面。
再次冲锋时,太史慈彻底放开了手脚。月牙戟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直刺如毒蛇吐信,时而横劈似猛虎摆尾,单侧新月刃更是将“钩、刺、挂、格”的技巧发挥到极致。
一戟刺向黄忠面门,未等对方闪避,戟身突然下沉,月牙刃钩向战马前腿;黄忠挥刀格挡,他又猛地回拉戟杆,试图将黄忠的刀绞飞,招式变幻莫测,看得两军士兵眼花缭乱。
黄忠则稳扎稳打,凤嘴刀走的全是“刚猛”路子,劈砍削剁间刀光霍霍,如同猛虎出山。
面对太史慈的灵动戟法,他不追不赶,只以刀身硬接硬挡,每一刀都精准地撞在戟身最吃力的位置,硬生生凭着力量与经验拆解对方的招式。偶尔抓住空隙,凤嘴刀便会突然提速,直取太史慈要害,逼得对方不得不回戟自保。
两军阵前,马蹄声、金铁交鸣声、士兵的喝彩声交织在一起:黄忠的刀沉如山岳,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力破千钧”的气势;太史慈的戟灵如蛟龙,每一次变招都藏着“出其不意”的巧劲。
阳光洒在兵刃上,折射出漫天寒光,两人的身影在战场中央快速交错,竟是谁也无法占据上风,这场龙争虎斗,硬生生将孱陵城下的气氛推向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