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瞎想,这大冬天的,很多动物都冬眠了,自然就显得安静。你要是害怕,就往我这边靠靠。”
“嘿嘿,我这可不是害怕,就是几年没进林子,这还有些不太习惯。”金乐咧了咧嘴,笑着回应。
金戈看着侄子的神色,突然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小乐,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做些什么,这打猎不可能打一辈子。”
听了这话,金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草垛的枯枝。“七叔,我明白您的意思。”他闷声说道,“可除了打猎,我啥也不会啊。小时候您教我习武,古叔教我打枪。现在让我放下刀枪去种地,我连地都刨不明白......”
金戈不知从哪摸出一个酒囊,张嘴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谁说让你种地了?”
他忽然伸手揉乱侄子的头发,“你小子十六岁跟我进山,十九岁到港岛杀黑帮,二十岁从东南亚丛林活着走出来,这股子狠劲该用在正途上。”
金乐嘿嘿一笑,脸上带着些许得意,“这不都是你和那帮叔叔们护着我吗!要是我一个人,我可不敢这么干。”
金戈听了这话,长叹一口气,无奈的继续说道,“是我把你带跑偏了!以前和现在不一样了,以前进山打猎是为了过活,不冒险不行。现在日子一天天好起来,求的是安稳和奔头。再说,你也该成家立业了,总不能一辈子钻林子,有个正经营生,也好给将来打算打算。”
金乐听到“成家立业”四个字,眼神微微闪动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掌,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七叔,您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我这样的人,哪家姑娘会看得上?”
金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将酒囊递了过去。“你小子,有点自信好不好?”
他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些,“你瞧你古叔,长的五大三粗,跟头人熊似的,不照样娶到媳妇了,还是个混血儿,真是走了狗屎运。”
金乐接过酒囊灌了一口,被呛得咳嗽两声,耳根泛红。“这话也就你能说,我要说他长得跟人熊似的,不得给我挂树上揍。”
金戈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静谧的林间空地上回荡,“你小子,还知道怕他。不过话说回来,你古叔虽然长得糙,但心眼实诚,肯干,姑娘们就喜欢这样的。你呢,也不差,打猎是一把好手,就是这性子得改改,别老闷葫芦似的。”
金乐挠了挠头,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七叔,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这性子,怕是难改了。再说,成家这事儿,也得看缘分不是?”
金戈闻言,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赞许。“你说得对,缘分这东西,强求不得。但咱们也不能干等着,得主动点。我瞧语棋这丫头就不错,肯上进,人也机灵。”
金乐一听这话,脸上刚褪去的红晕又涌了上来,这次连脖颈都红了,“七叔!您、您这说哪儿去了!我……我跟二丫,那哪能啊……”他结结巴巴地反驳,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向自家七叔。
“咋就不能了?”金戈挑了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看挺好。你俩小时候不还一起掏过鸟窝么?那时候她可没少帮你望风。再说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么好的姑娘错过就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