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爷,童儿去了!”
待转身之际,不由看向周晏,随即叉腰道:
“放心,一碗糟肉面是不,我记下了!”
言罢,也不待前者言语,便捧着茶点甩开两条小短腿跑开......
周晏见状,摇头苦笑,
“二爷,这...这是否太过儿戏了?”
二郎微闭双目,感受整座厅堂没有他人,方才睁眼缓缓道:
“本公不取,幽州与燕州世家放心不下,若是取了三郡怕是朝堂再起事端!”
“那便取个武陵郡吧,权当为望北城的酒肆添一道海鲜......”
周晏闻言,轻拍脑门,少年貌似老成的姿态,却是满口的随意,
“二爷,此乃天下之大变局,还望再行思量才是......”
二郎听过,抱了抱插在袖中的双臂,微微颔首,
“若是想做份好吃食,哪能不舍得放食材?”
“除去这九郡,再以荆南山做饼,我们来一次饕餮盛宴来打打牙祭......”
语不惊人,死不休!
恍然间,便是心藏沟壑的周晏也让少年的言语惊住,可不过瞬息一股难以名状的兴奋自心头升起,
“荆南山?”
“荆南山妙啊,漫山香茗也该换一换主人了......”
香茗之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占据荆南山数百载的曼陀罗也该挪动一下位置了!
二郎瞧着身前的兴奋,低声道:
“这张大饼幽州与燕州世家是吃不下的,你再去寻华裳坊的阮掌柜,试探下蜀州氏族的心意!”
“另外,幽州大泽的水寨想办法与其一个名分,无论是幽州官府的诏安,亦是投名,日后...日后便是抗击反叛的义军了......”
少年三言两语,便于陵州一侧放出一条恶犬,咆哮之余,伺机而动,咬上一口便入骨三分!
周晏听此,颔首之余,却是眉头微皱,
“哎...这中州世家可是紧盯着荆南山呢,况且南域军中还有诸多思量,不得不考虑周全呐!”
二郎闻言,心头早有思量,随即拉起前者袍袖,缓缓道:
“你回到幽州便与所有世家发出拜帖,此次陵州之役,他荆南山便是一趟买卖,所有势力共筹,嗯...便换做荆南筹!”
“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均摊算成份额,剩下的便不用我本公再言语了吧......”
周晏闻言,怔怔盯着少年半晌,不由轻声道:
“咱们清溪真没银钱了?”
二郎听此眨眨眼,缓缓起身将双臂重新收入袖中,
“不与你言语了,本公要回去猫冬了......”
随即也不待周晏言语,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厅堂!
周晏见状,回想方才少年言语,顿觉有种羞辱之感!
正值气恼之时,待听一声欢笑,
“公子,童儿与你弄的烂肉面,你瞧瞧!”
“我让那厨娘姊姊与你放了许多瑶柱蟹膏,鲜美的紧呢......”
——
内寝之中,地龙滚滚,汤池蒸腾,三具轻纱尽透的曼妙瞧不真切,朦胧之中更显旖旎!
少年嘴角上扬,飞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