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明哲保身,那只会自取其辱!
明里暗中,不知多少密会,满是踌躇不定!
而那虞水大捷,却是一击强心散,让诸多摇摆不定均下了决心......
“他...他现在在哪里?”
一丝激动的沙哑自少年口中发出!
谢怀瑾闻言,眉头微皱,劝解道:
“二郎切勿冲动,既然寻这律法之路,万万不能功亏一篑,你现在的身份......”
未等其言语完,待见二郎整理心绪,打断道:
“我并非是想手刃于他,只是...只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他......”
谢怀瑾闻言,面上闪过一丝狐疑,转而想着少年今日所为,轻声一叹,
“李相公与大宗正将其安置在皇城司内狱地牢,你若真去,还需寻大监,那地方也只有大监的畅通无阻,也...也好能拦着你犯浑!”
听到此处,二郎不由莞尔一笑,继而将身子坐直,缓缓道:
“当日,他将我清溪庄人视如取乐牛马,视戍边将士如草芥!”
“而今日,我也想让其感受下我当日的无力之感......”
谢怀瑾听过,连连摆手,甩了甩脑袋,
“风和日丽,花团锦簇,还是让我们去瞧瞧熙儿弄出什么吃食吧!”
“省得又中......”
未等其言语完!
远处一道爽朗豁然袭来,
“我的怀瑾兄,我的探花郎,你的亲亲兄弟来寻你了......”
如此虎狼之词,便是混不吝的二郎亦是面露哑然,继而看向谢怀瑾满是疑惑之情!
待见谢怀瑾满面苦笑,却还是站起身形,遥遥招手,
“周兄,这里......”
数息后,周晏轻车熟路的绕过花丛,打眼便瞧见腰悬双刃的少年郎,继而再瞧得那双喜人眸子,立刻笑容满面,一揖到地,高呼道:
“下官文林郎,周晏,拜见爵爷,愿爵爷勋业日新,前程万里......”
二郎闻言,含笑颔首,转而看向一旁的探花郎,意味深长!
随即再次看向身前白净清瘦的从九品候补散官,
“勋业日新?”
“前程万里?”
“你告诉本公,本公如何勋业日新,如何前程万里?”
本是寻常拜见上官的吉祥话,此刻却成了少年郡公的刁难讥讽!
谢怀瑾见此,抬指敲额,头痛不已!
这狗东西何等伶俐狡猾,哪里是能骗得过的嘛?
待见周晏不以为意,挺起身子,轻声道:
“勋业日新嘛,便是裂土封王,做个名正言顺的河谷王!”
“前程万里嘛,便是肩挑日月,足踏虞水两畔......”
恍然间,谢怀瑾真想弄死两个狂悖之徒,或让两个狗东西弄死!
二郎闻言,桃花美眸瞬息闪过一道流光,立刻起身笑道:
“夏日炎酷,周兄快饮盏冰饮子,去去燥热......”
晒了小半个时辰日头,周晏额头亦是隐隐生津,听得少年言语,抖手抓起乳白浑浊,触手之时顿感其上传来的微凉,继而迎着少年笑面,仰头饮下......
谢怀瑾见此情景,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小书童,无奈叮嘱道:
“去寻三叔,取来点催吐的散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