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别以为我腿脚不利索,就收拾不了你,你给我过来。”
扔完棍子,阎埠贵还不解气,边骂边一瘸一拐的奔向许大茂,瞧架势颇有点聋老太太发火的气势。
这把许大茂吓得。
捂着肚子就往中院方向躲,就这还不消停,叫嚣着:
“我说三大爷,您老腿残了怎么气性还涨了呢?我可告诉您,摔着甭赖我,我碰都没碰您,真是的,好歹也是一小学老师,能不能有点素质?动不动就抡棍子,也不知哪学的臭毛病,小心我去学校告您。”
过完嘴瘾,许大茂呲溜一下窜进了穿堂。
他可不敢跟现在的阎埠贵较劲,前车之鉴摆着呐!
万一把老阎头气着,或者老阎头自个摔着,非被讹上不可。
他自认没贾张氏的本事,可以不管不顾的跟三大妈撕吧。
就算他敢,老阎仨儿子也饶不了他。
别看老阎仨儿子又怂又自私,那也是面对贾张氏,要是面对他许大茂,保准不怂。
男女区别大着呐!
“兔崽子,你别跑,今儿我就替老许好好教育教育你。”
许大茂一跑,阎埠贵更气了,捡起地上的棍子,拄着奔向许大茂逃跑的方向,那架势猛的来,有股子追进许大茂狗窝比划比划的意思。
旁边看热闹的冯叔和王华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一人架一条胳膊,提溜起阎埠贵往回走。
“老阎老阎,不至于,许大茂就那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他较什么劲啊!”
“是啊阎老师,您现在腿脚又不利索,追上去您又能怎么滴?许大茂那小子现在能跑,待会也一定能跑,您还能把他家砸喽?您舍得呀!”
“我........我............”
原本还想再挣扎一下的阎埠贵听了王华的话,立马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很是顺从的被架回了屋门口,一屁股坐凳子上喘粗气。
是啊!
他可舍不得。
遭了这么大罪,才占了贾家二十来块钱的便宜,要是因一时气愤把许大茂家砸喽!
兴许二十来块不一定够,到时就赔大发了。
他老阎同志可不会干这种赔本买卖。
“别你你你的了,腿脚不利索,就老实待着。”
冯叔狠狠瞪了他一眼,夺下他攥手里的棍子,扭头冲屋里喊道:
“解成,解成,死屋里了?”
阎解成此时正躲屋里啃窝头,闻言慌忙把剩下的窝头塞口袋里,往外走。
“来了来了,我说冯叔,您老能不能别老死啊死啊的,多不吉利。”
“你还知道吉利呐?”
冯叔作出一副震惊的样子,阴阳怪气道:
“你爸刚才都要跟许大茂拼命了,你还躲屋里看热闹,是够吉利的,生怕你爸病的太轻是吧!”
“瞧您说的。”
阎解成费力咽下嘴里嚼碎的窝头,讪笑道:
“我.........我那不是没听见嘛!您可不能瞎说,是吧爸?”
说罢,冲阎埠贵一个劲的眨眼。
老头儿,你可机灵点儿。
言外之意,老阎头要是不机灵,他这大儿子就要撂挑子了。
别怪没人扶他出去溜达。
“哼!”
阎埠贵瞪了好大儿一眼,既没帮着圆谎,也没落井下石,举手道:
“愣什么?扶我起来啊!再不出去天都黑了。”
“好嘞。”
阎解成闻言立马嬉笑上前,搀扶老阎同志起身。
冯叔和王华一看,得,好人没好报,人家这是嫌弃俩外人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