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好怕。
"沈珂夸张地倒抽一口气，
"不过...
"她突然压低声音，
"你猜是警察来得快，还是视频上传得快？
"
背景音里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接着是夏临风模糊的咒骂。阮小柔浑身发抖，几乎捏碎手机：
"条件。
"
"聪明。
"沈珂愉悦地叹息，
"第一，取消DNA鉴定会。第二...
"她顿了顿，
"我要你亲口对媒体说，当年是你偷走傅天天冒充生母。
"
顾沉舟突然将笔记本转向她——屏幕上红点闪烁，定位在城南废弃码头。他无声地做了个
"拖延
"的口型。
"不可能。
"阮小柔死死盯着那个红点，
"视频你尽管发，但夏临风少一根头发...
"她突然轻笑出声，
"我就把傅景琛挪用公款的文件交给沈老爷子。
"
电话那头骤然死寂。
几秒后，沈珂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你怎么会...
"
"同学一场的份上，
"阮小柔一字一顿重复她的话，
"你现在放人，视频的事我们当没发生过。
"
背景音里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接着是夏临风沙哑的喊叫：
"小柔！别过——
"通话突然中断。
"沉舟！
"阮小柔猛地站起来，撞翻了茶几上的玻璃杯。水渍在羊绒地毯上洇开深色痕迹，像一滩蔓延的血。
顾沉舟已经抓起车钥匙：
"码头7号仓库，警方三分钟后到。
"他一把拽住阮小柔发抖的手腕，
"你留在——
"
"不。
"阮小柔甩开他，眼底燃着骇人的火光，
"那是我哥。
"
暴雨如注。黑色迈凯伦碾过积水冲向码头，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徒劳的弧线。阮小柔盯着手机里刚收到的视频——夏临风被反绑在椅子上，额头淌下的鲜血染红了半边衬衫。
"再快点...
"她指甲陷入真皮座椅。
顾沉舟猛打方向盘，轮胎在湿滑路面发出刺耳摩擦声：
"沈珂不会真动手，她只是想拖住我们取消——
"
话音未落，手机突然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