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温柔点,我很脆弱的!”她埋怨,含糊要将事情糊弄过去。
“你知道什么魔法能使人掉出源源不断的眼泪吗?”
“切洋葱。”
不太高明的转移注意的手段。
谜亚星分出一小点神来回答她,目光灼灼,显然她不编出个然后来,这事很难翻篇。
在视线的逼迫下她不得不正面:
“然后学生会要办个活动,我们班的演出我也会上台哦,谜亚星老师要不要来看呀?”
眼珠滴溜溜转了好几圈,她又保证,以示自身清白:“我可没有打任何馊主意!学校近期气氛低迷,温莉会长说办个活动让所有人开心开心。”
“演什么?”
这就是不追究了。
“话剧,俄狄浦斯王。悲剧总是额外使人心动不是吗?”
他双手环胸,荒芜卖关子:“想知道我演的是什么吗?”
“斯芬克斯。”
斯芬克斯,一只坐在悬崖上向过路人出谜语狮身人面兽——
什么东西早晨用四条腿走路,中午用两条腿走路,晚上用三条腿走路?
在俄狄浦斯答对后,羞愤跳崖。
“哇哦,大侦探。”卖关子失败,她也不羞恼,很卖力地鼓掌,但并没有营造起某种氛围。
“没打坏主意?”谜亚星似笑非笑。
俄狄浦斯王的故事不是从他当上王的历程开始说起,斯芬克斯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她只用在开场时出现一小会。
她羞涩,大拇指与食指比划出绿豆大小:“一点点。”
一个好消息。
钱进的病情没有恶化,诸如魔法训练等剧烈运动的活动他仍不能参加,但已经可以正常上课。
在长恩老师的调查下,是保健室的仪器出了故障导致误诊,经核查——人为。
萌骑士团根据线索抓到了三个暗黑族。
审问后发现,流行病也是这三个人在暗中捣鬼。
“所以你和卡玛瑞娅和好啦?”
“嗯,多亏了她及时赶到。”尽管距离事情发生过去了很多天,一切都已尘埃落定,银粟仍心有余悸。
她察觉校园有人鬼鬼祟祟便跟了上去,不知道哪里露出马脚反被对方抓住。
好在卡玛瑞巡逻听到动静立刻赶来。
“真惊险,”荒芜握住银粟的手,眼泪汪汪,“那天是我想吃宵夜的……”
“好了好了,别哭呀。”手足无措地拿起手边的帕子,银粟替好友擦掉眼泪。
那泪水越擦越多。
对方向来乐观开朗,万事不放在心上,她少见诗四莳哭成这样。
“这也是我提出来的,不能怪你。”
那天一如既往,诗四莳和西西娅为了点不知道什么的小事大吵一架,结果是少有的诗四莳落败。
她委屈地抽搭半宿,听到她说饿,阿洛丝连提出购买宵夜,却被妹妹西西娅胡搅蛮缠地拦着无法脱身。
结果便是如今场景。
“谢谢你,粟粟。”她大“哇——”一声抱住银粟,“我也不想哭的。”
“那你……”
“你给我擦眼泪的帕子……熏得我眼睛好疼。”
银粟低头仔细打量,帕子的角落带有西西娅的标志。
西西娅一犯错就捏着帕子哭,她的姐姐阿洛丝每每会在这时心软。
也许是某种魔法,洋葱味没有散开。
银粟不由得“噗哧”笑出声。
“我这么难受了,你还要笑我!”
“抱歉抱歉,我补偿你好吗?下次你们再吵架,我一定早早出去买宵夜。”
“不要,我要你陪我一起参加聚会。”
“啊——”
她并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
在没有课与学生会活动的日子里,她甚至能做到几乎不出门。
哪怕是同样社交很少的阿洛丝也不做到这一点。
“去吧去吧,你是我的朋友,大家都会很喜欢你的!”
是的,所有人都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