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周侗就要到延安府了。他心中暗自思量:“种师道并不在延安府,而如今是种师道的儿子种禅担任延安全知府。
种禅十八岁便考上进士,当今皇上为了拉拢种氏一族,恩赐二十岁的种禅做了知府,人称小种相公。
我若去见,必又要迎来送往,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见为好。我就在这延安府城外,找个地方悄悄住上一宿,明日就奔米脂。”
周侗想到此,便找了个偏僻一些的小客栈,以免有人认出自己。
周侗把九转朝阳枪和白虎皮的包裹放在了二楼住处,然后背着离尘钩,跨着金背卧龙长刀,腰间还系着一个包裹,里面装着盘缠等物。
在一楼的酒馆,周侗点了四个小菜,自酌自饮起来。他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行程。
酒足饭饱之后,周侗打开包裹准备结账。却发现包裹中多了一个小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金豆子。
周侗心下明白了,这应是朱武偷偷放进去的,这份心意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周侗结完酒钱后,便回到了二楼住处,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在幽静的客栈里,店小二迈着轻快的步伐,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走进周侗的房间。
说道:“客官一路劳累,洗一洗,早些休息。”
周侗向店小二微微点头示意后,便开始洗漱。
周侗洗漱完毕,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径直走到床边,将白虎皮斗篷盖在了身上。
一头倒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鼾声如雷,仿佛一天的奔波劳累都在这沉沉的睡眠中得到了释放。
而在厨房的角落里,店小二、店主夫妇三人鬼鬼祟祟地凑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店小二压低声音,兴奋地说道:“姐、姐夫,我亲眼瞧见,此人身上有一袋金豆子,估摸有五十两之多,银子更是不少于百两。
那袋子沉甸甸的,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儿。”
店主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说道:“只是,看那壮汉,马上配着长枪,背后皮囊中隐隐有兵器的轮廓,腰间还别着一口锋利的长刀。
瞧他那举手投足间的气势,绝非善类。
所以,我在酒里没敢下蒙汉药,就怕被他察觉,要是惹恼了他,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如今这肥羊就在眼前,该如何动手才好呢?”
那女子轻蔑地看了店主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说道:“你个没用的东西,给西夏送情报得靠我,杀个人也得指望我,你就没点本事吗?”
店小二连忙赔笑着解释道:“二姐,谁让你会那驭蛇之术呢。
咱们在这开店许久,可好久都没碰到这么有钱的主顾了!
我和姐夫本想给他下药,可看他是个高手,万一药没下成,反而激怒了他,那咱们可就麻烦大了。
还是用你的毒蛇咬死他,然后我和姐夫再把他扔到后院枯井中。他一个从外地来的,咱们人不知,鬼不晓,官不充地,就把他给处理了。”
女子白了他二人一眼,骂道:“废物!”说罢,她迈着轻盈的步伐上了二楼,来到自己的房间。
只见她伸手在墙上取下一个巨大的葫芦,那葫芦色泽古朴,散发着神秘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