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天,驴子实在熬不动了。
百公里消耗两亩草,这驴子食量也是太大。
“方叔,你搁哪找的这么能吃的驴子?”
“……别人白送给我的。”
“怪不得白送呢,这谁家养的起?”
驴子:“嘶昂嘶昂!”
“镇娃子,我有一个主意,前面进了寨子,有个驿站,咱们在里面吃顿饭食,小二会帮咱们把驴子喂饱的!”
“行。”
这寨子口,还真有个驿站。
比过马寨子的基础设施要完善不少。
驿站外停了不少马,壮的瘦的,高低不一。
粗眉方的驴子塞进去,着实有点扎眼了。
“两位,打尖儿还是住店?”
“打尖儿。”
“好嘞,里面请!驴子我帮你们喂!”
小二是个热心肠。
那小驿站足有二楼,木制结构。
门关得严实,走了近前,往前一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相对的,屋子里涌进来一股子冷风,便有不少声音传来,
“哪来的夯货,快给门关上!”
李镇进了门,粗眉方后脚便把大门给关上。
这江湖事,多是察言观人。
看人皮囊,便知人本事。
例着这粗眉方,虽长得高大,但少了只胳膊,这属于天残地缺,在江湖上的地位本就低人一等。
行走江湖最多的,便是铁把式和赊刀人。
这些外家功夫,哪个都离不开拳脚。
没人把粗眉方放在眼里,故而这吆喝起来,也不会嘴上尊重。
至于李镇,瞧着面皮细嫩,身材匀称,走起路来似有章法,却像是气息虚浮。
加之长相年轻,连胡子也没有,这类人都是“雏鸟”,在江湖上行走,是要遭殃的。
有的糙汉子寻不到娘们,便独好这一口。
李镇进了屋子之后,便也感受到了几分炽热的目光。
等等,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