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闫解成的房子终于分了下来,这还是沈莫北打的招呼,才能分这么快,而且还分的这么远。
三角胡同离四合院隔着小半个城区,走路差不多要一小时,倒是到轧钢厂还好,不过这在闫埠贵看来,这简直是发配边疆!
他原本打着如意算盘,想着儿子分了房,就算搬出去,也能就近照顾,自己还能时不时去“视察”,甚至蹭点好处,分这么远,他还怎么掌控?那点算计全落空了!
“你懂什么!”闫埠贵痛心疾首,“那么远,你上班方便吗?以后有了孩子,我们老两口想搭把手都难!后院那间房虽然小,但它近啊!就在眼皮子底下!不行,我得找沈局长,让他想办法给你安排个近点的房子!”
毕竟要是换房子只有找沈莫北才行。
闫解成却不乐意了:“爸!您讲点道理行不行?莫北哥帮我们打招呼分房子,已经废了这么大的力气了,我们不要再去麻烦他了!三角胡同那房子我已经去看过了,正经的两间厢房,还带个小厨房,比后院那鸽子笼强多了!我和秀兰就图个清静!远点怎么了?我算了一下,到轧钢厂差不多也就比四合院这边多二十分钟,这事就这么定了,厂里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我下周就能搬家!”他早就受够了和父母挤在一起、处处被算计的日子,恨不得立刻飞出去。
“你……你个不孝子!”闫埠贵气得直跺脚,指着闫解成的手都在抖,“翅膀硬了是吧?要单飞了?忘了谁把你养这么大了?分那么远的房子,以后谁给我们养老?不行!我不同意!”
杨瑞华也在一旁帮腔,哭丧着脸:“解成啊,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啊,跑那么远,妈想看你一眼都难啊……”
闫解成看着父母这副样子,心里一阵烦躁,更坚定了搬走的决心:“养老养老!你们眼里就只有养老!反正你们还有解放还有解旷,再说了我又没说不给你们养老,老是这样窝在一起,我和秀兰的日子还过不过了?这事没得商量!秀兰,我们回屋收拾东西!”说完,拉着一直没敢吭声的李秀兰,直接回了自己那间小屋,把门关上了。
闫埠贵看着紧闭的房门,只觉得眼前发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算计了一辈子,没想到在儿子分房这事上栽了这么大个跟头,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要把儿子“推”远了!
“反了!反了天了!”他捶胸顿足,却又无可奈何,厂里的分配手续一旦下来,他想拦也拦不住。
前院的吵闹自然传到了中院和后院。
何雨柱正跟谭翠兰学舌呢,乐得不行:“听见没?闫老西这回傻眼了!算盘珠子崩一脸!还想把儿子拴裤腰带上?美得他!解成这小子总算硬气了一回!”
谭翠兰笑着摇摇头:“搬出去也好,小两口自己过,清净,老闫也是,太能算计了,把儿子都算计怕了。”
沈莫北在跨院也隐约听到了动静,嘴角微勾,闫解成来找他帮忙时,特意强调了想分远点,他不过是顺水推舟,成人之美罢了,闫埠贵这纯属是自作自受。
后院,刘海中得知闫解成分到了三角胡同的房子,先是一愣,随即竟有些幸灾乐祸:“该!让闫老西算计!这下把儿子算计跑了吧?哈哈!”他仿佛忘了自己家那堆烂事,从别人的不幸中找到了一丝安慰。但笑过之后,看着自家冷冷清清的氛围,以及对他爱搭不理的刘光齐,那点快意又迅速消散,化为了更深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