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兵远远他手里黄橙橙布锦互望一眼不敢怠慢,其中一人将长枪交予另一人撒腿便跑。
不一会一身着黑甲的中年壮硕汉子疾步走出,见天九手中圣旨粗眉微微一挑,连忙跪倒:“末将谭江上,参见马大将军。”
天九将圣旨展开,谭江上举目看罢,拱手道:“恭喜马将军高升!我近卫营总算有了主将,我等自当尽忠效命,还请将军放心。”
天九收了圣旨下马道:“谭将军起来讲话,我看你等所居营帐已然难堪风雨,且兵士个个面黄肌瘦,这是为何?”
谭江上起身长叹一声道;“此事讲来惭愧,也怪我老谭无能!自皇宫遇袭之后,我等便被禁军自太子营地中赶出,即刻迁到东郊驻扎。
非但如此,营地之中粮草悉数被禁军所扣,我等便好似被朝廷舍弃了一般,将士们怨声载道,已然撑不了几日了!还望马将军向圣上进言,可令我近卫营得军饷果腹。”
天九自马鞍处掏出沉甸甸包裹抛与谭江上,他接过之后一脸疑色,天九一招手示意他打开来看。
谭江上一双黝黑粗手打开之后不由得一声惊呼:“这……这……金饼?”
天九点点头道:“不错,朝廷正值非常之期,一时间军饷难以为继,本将拿出自家金子为我近卫营解难。这三十个金饼共计九百余两,你看可供我营多少日子吃喝?”
谭江上一脸狂喜,双唇颤动不已,嘴角亦有白沫流出,许久才道:“这些金子若只论吃喝,可供三月有余。只是各兵士已然两月未曾领用军饷,家中不少已揭不开锅了。”
天九又自怀中掏出一粗布口袋抛到谭江上手上道:‘这袋中不下五十颗宝珠,每颗成色都属上乘,你去令人卖了换成银子为众将士先将银子发了,剩余的由你保管,何时银子花光了再与本将索要。”
谭江上打开口袋看了一眼,只见袋中宝珠光彩夺目心受巨震,暗道他怎地如此巨富且任意豪横?若是我老谭有这些珠子金子,还要这狗日的近卫帅位何用?倒不如卸甲归田多娶几房娘子来的舒坦。
想罢连忙道:“此事末将定会办好,其中账目必然记录详实,到时还请将军费神过目才好。”
其余兵士听得动静,在远处爆发阵阵欢呼之声,天九见这些兵士军心已稳,随即道:“眼下有件紧要事要办,你去点出三百可靠兵士换上便衣随我剿灭乱党,眼下战马可足用?可有辎重之车?”
谭江上肃然道:“末将听令,如今营中尚有战马五百,运送辎重车七八十辆,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好!辎重车五十辆足矣,你速去整备,半个时辰之后随我开拔!”
不足半个时辰,谭江上已率三百兵士着便衣听候发落,天九对谭江上夸赞道:“不愧曾是太子营,竟如此迅捷。谭将军,你吩咐左右在营中多备些酒菜,待我等回营之时好生庆贺一番。”
谭江上咧嘴一笑:“马将军新帅上任当是如此,就当我等为大将军接风洗尘,此次酒菜便由我老谭置办,绝不动用马将军所赐军饷。”
天九见他倒还有些豪气,一脸笑意摆手回绝道:“谭将军不必如此,本将家底之雄厚远超你等所想,你之心意我领了便是。
只要诸位甘心为本帅效命,俸禄定然要比之前多上数倍。此次出战是要出其不意,切忌打草惊蛇,一路之上务必莫要招摇,这便行军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