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声,孙明亮忍不住愤怒给了刘法海一巴掌。
“不要报警,不要报警。”刘法海挨了一巴掌也不反抗,反而是低声下气对着胡六安说。
“我们对你不薄,你他妈干什么要这么做!”孙明亮对着他大声吼道。
刘法海喘着粗气,交代自己偷手表的全过程。
(他在《欧华集团》担任保安,注意到胡六安常把贵重物品锁在办公室抽屉里。
由于他工资不高,也就1300欧元一个月。而他平时花钱却大手大脚,总是不够用,于是动了歪念。
他想起在国内时有人教过用回形针开抽屉锁,便在自己办公桌锁上反复练习,直到熟练到几秒钟就能开锁。
办公楼,每天午饭时间整层楼基本没人,只有刘阿姨会来打扫卫生。
今天中午,他从监控里看到刘阿姨走出胡六安办公室后,立刻关闭对准办公室门口的摄像头,迅速溜进办公室。
他用回形针撬开抽屉锁时,本来准备偷点零钱,这样的话胡六安不会知道。
可是此刻他却惊喜的发现抽屉里居然有只劳力士金表,忍不住贪心就将金表揣进口袋,随后返回监控室重启摄像头,制造了无人进入的假象。
他原以为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还能把偷表的嫌疑转嫁给刘姨,哪知道最后还是被胡六安发现。)
“你这去把工资结了,你走吧。今天的事我们不报警,也不和别人说,给你条生路。不过你要跟刘姨说对不起。”胡六安等刘法海说完就冷冷的说道。
“对不起。”刘法海知道再说也没有用,就上前对着刘姨鞠躬道歉。
刘姨还在抽泣着,喘着粗气没有理会他。
刘法海也没再说什么,将他的私人用品整理好,在孙明亮的陪同下垂着头离去。
“对不起,刘姨。”胡六安等他们离开,就真诚的道歉。
刘姨还是没说话,不断的抽啜着。
“你孩子生的是什么病,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胡六安关切的问道。
“尘肺病。”
“这是什么病,很严重?”
“治不好的。”
“啊!怎么会得这种病呢。”
“我儿子以前在那不勒斯皮鞋厂里做工,长期吸入皮革和橡胶这类粉尘,最后肺部纤维化了。”刘姨说话的时候满脸都是悲伤。
“那一定很难受吧。”
“他每天都在咳嗽,还有吐不完的痰,别说上楼梯就是走平地,他也会呼吸困难。皇天呀,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刘姨又是止不住泪奔。
听了刘姨这番话,胡六安心里越发惭愧,决定和大家商量商量,看怎么能帮刘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