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栗丽丽的话,阮四月有点意外。
雷志勇两夫妻这些年一直很恩爱的。
连她和阮青梅,也从来没有察觉到两口子有什么明显的不和。
不过细想想,结婚也半辈子了,都说七年之痒,这婚姻都两个七年还多了,
该不会也在外面有什么情况吧?
阮四月心里首先起了怀疑,
但她不能这么和丽丽说,只能安慰道,
“雷哥这几年可能操心太多了,
几个孩子,又有老爹老娘的,
他心里负担重,没有心情吧。”
“哎,
他总是说没有心情,太累了什么的,
我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人,
但,我也没找到证据。”
说着说着,
栗丽丽居然流泪了,
阮四月心一慌,忙把车停到路边,
握住栗丽丽的手,
想安慰她,
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自己和林东的感情一直很好,他们都知道。
安慰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其实是同病相怜,
告诉对方自己比对方更差。
阮四月一只手握住丽丽的手,
另一只手拿纸巾给栗丽丽擦眼泪。
栗丽丽哭了一会,释放了压抑的情绪,
含着泪不好意思地笑,
“四月,让你见笑了,
这些事其实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这心里的苦啊,说给谁都觉得有点丢人。
但是,我这真的是,今天第一次说出口。
你就当没有听到,千万别和别人说。
尤其是青梅。”
阮四月搂搂她的肩膀,
以示安慰。
直到回到家里,阮四月这心里乱糟糟的。
前人说的真对,不幸的家庭,总是各有各不幸,很多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幸福家庭,
谁也看不到,背后的暗流涌动。
晚上,在林东的怀里,
她想起来,栗丽丽所说,早已和雷志勇分居两室,
甚至,上一次都记不清是几年前了。
她心里的滋味五味俱全。
多年来,她和雷志勇的关系虽好,男女有别,雷志勇可从来没有提过这方面的事。
只觉得他们家庭和睦幸福,没想到,人到中年,情感方面到底还是出了问题。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明白,这事,与她无关,她无能为力,
今天栗丽丽的哭诉,她只能是听到耳内,藏在心里。
“四月,怎么,今天兴致不高?”
林东感觉到阮四月心情淡淡的,伸手摸着阮四月的耳垂,敏感地问。
“也没有什么,就是听说一些别人的事,挺感慨的。
睡觉吧,我今天累了。”
林东本来是有些兴致,看着阮四月没有兴致,略有点失望,还是轻轻地揽着她,和她聊些闲天。
宋玉树上山小住,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出现在阮四月家里了,并且还有接受新对象的趋势,
这样的境况,让林东的心里舒服了许多。
他关心地询问了宋玉树在山上的生活,
阮四月如实说了,
“挺好的,王晓琳也要山上住了,两个人都在那里住,说不定真就修成正果了。
我看这王晓琳不错,人漂亮,还开朗,和宋玉树的个性挺互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