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过了时间长河。”
道祖开口说道：“每一个未来，我都曾踏足过。”
“道祖。”顾寒沉声开口：“你这样做是单纯为了论道吗？还是说有什么目的？”
道祖眼神深邃的看着顾寒，随手一划，一条时间长河就出现在了面前。
这条时间长河和天机大帝演示的没什么太大区别，后面一样有许多支流。
道祖开口说道：“天机大帝应该跟你说过，时间长河会有许多支流，代表着各种可能会发生的未来。”
顾寒点头：“没错。”
道祖再次挥手，那奔腾的时间长河竟然以极其汹涌之势，硬生生在无数支流之中流淌出了一条巨大的河道，随着这条河道的出现，那些支流也全都消失不见。
“现在呢？”
顾寒眉头紧皱，紧盯着那时间长河，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有支流没错，不然你也不可能说踏足过每个未来，但想要出现支流，不是那般简单，命运本就天定，正常来说时间长河不可能有支流的出现，除非...有人逆天改命，硬生生改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这样才可能导致未来的改变。”
“看来在天机大帝那里没有白学命运之道。”道祖点了点头，指着那奔腾不息的时间长河，说道：“时间长河时间长河，这就好像是一个天地大势，硬生生推着一切在汹涌向前，想改变流向，就必须扭转这大势。”
“但世人不清楚，哪怕修炼了时间大道也无法看透这一点，唯有同时参悟了命运一道，才可跳脱出来，有那改变大势的可能。”
“顾寒，我问你，你认为我自私吗？”
道祖看着顾寒，等着顾寒的回答。
顾寒沉默了许久，开口说道：“你说的自私是指你登天而去招来的祸端的话，那算不得自私。”
“我并非说这件事。”道祖摇了摇头：“我登天离去，我并不后悔，我亦为十三域留下了底牌后手，哪怕十三域毁灭，那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也去过了大阴间，世上没有永恒不变，生死轮回才是尽头。”
顾寒再次沉默，这一次沉默的时间越加久，不过道祖并没有催促，只是耐心的在等待着顾寒的回答。
沉默很久很久之后，顾寒才缓缓开口：“自私，所谓论道，所谓跨越时间论道，所谓踏足过每个未来，也无非是为了自己，但你的举动，却使得未来走向改变。”
道祖闻言脸上露出微笑：“总算是说了实话，没错，这种自私就连我自己都不曾发觉，为了证道，我论道古今未来，我踏足时间长河，对我而言，我一切都是为了道，不觉得自己自私。”
说着，道祖深深叹了口气：“直到我发现时间长河发生变动，我才惊觉，我的做法，已经无意间改变了大势，无数人的命运因我而改，我才知道，我的做法有多么的自私。”
“比如呢？”顾寒问道，道祖既然这么说，很显然已经改变过未来走向了，现在，就是改变之后的结果。
道祖叹道：“比如剑帝，剑帝因我而入轮回，改变了一次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