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懂了!”元初恍然大悟。
“那小子心性是好的,就是行事怪了点。”姜老爹也跟着凑趣。
顾惜惜嘴上没接话,嘴角却悄悄勾起一丝笑意——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心情不错。
“师父,那血煞楼的总堂,到底搬去什么地方了?”如意又把话拉回来,接着元初刚才没问完的话头。
“应当是南疆。”顾惜惜答道。
“南疆?”如意和元初异口同声,都带着几分惊讶。
“如今血煞楼听令于听雪,她本就是南疆人,对那边的地形熟,搬去那儿更方便隐蔽。”顾惜惜解释道。
“这跨度也太大了点。”如意觉得有些过于劳师动众。
“可不是嘛!”姜老爹接话,“一下子从夏国最北边,跑到最南边去了,这路程,想想都觉得远。”
“大师姐,你见过听雪姑娘吗?”元初对师父口中的“听雪”很是好奇。
“见过一次。”如意回忆着,“她看着比咱们大一点,瞧穿戴打扮,倒像是苗疆姑娘。”
“师父!我听说苗疆人都会用蛊,这是真的假的啊?”元初立马转向顾惜惜。
如意也跟着好奇——上一世她在小说里看过不少苗疆巫蛊的奇事。
顾惜惜点了点头,淡淡道:“是真的。听雪便是苗疆巫族的圣女。”
“那她为何会选择入血煞楼啊?”如意不解。
按常理说,圣女在族里的地位,除了族长就数她最高,怎么也不该去江湖势力里做事。
“都是拜魏家所赐。”顾惜惜语气沉了沉,“魏老贼想把苗疆巫族拉拢过来,供他驱使。”
“巫族向来避世,从不掺和朝堂争斗,魏家见软的不行,就想硬抢——他们要夺巫族的传承秘术,让自己人学了,把巫蛊的力量攥在手里。故而,巫族遭了大难。”
“在听雪逃跑时,正好碰到去南疆寻药的姜叙白,是姜叙白救了她。自那以后,她就留在了血煞楼。”
“这么说,听雪和魏家是有灭族之仇了?”元初追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慨。
“她要回南疆,想来多半也是为了这个。”如意接话道,“不然偌大的夏国,能藏身的地方多了去了,何必费这么大劲,跑那么远的路。”
“应当是如此。”顾惜惜点头,“姜叙白既然把血煞楼的权交给了听雪,楼里的事就不会再插手。听雪如今也长大了,心里埋着仇恨,总是要找魏家讨回来的。”
这事对如意她们来说,倒也不是坏事——多一股势力在暗中对付魏家,南疆的赵启英,胜算就能多一分。
姜家村头。
姜里正望着张主薄马车后跟着的那十匹枣红马,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想来这就是昨儿林捕头派人捎信说的,从京里来学习的官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