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昭伸手抱了抱他，“那，晚安，你也早点睡。”
季淮生低笑了一声，收了手，“快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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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顾今昭睡了一个好觉，难得今日出了太阳。
庭院里，季淮生正跟着外婆在认那些基础药材。
“她外公就爱折腾这些，前段时间，我给她寄了些薄荷过去，她也记不得泡水喝。”
季淮生眉眼温和，小镇上温度比京城要低几度，他穿着黑色大衣，手上拿着本中草药图册对比图，跟在外婆身后，十分认真。
顾今昭起床后，一看时间十点多了，连忙换了衣服去洗漱，等她收拾好走出来后，就看见院子里的情景。
季淮生似乎听到动静，转身就看见她穿着白色的毛茸茸的家居服站在那里。
“厨房里有吃的，先去吃饭。”
顾今昭伸手抓了抓头发，外婆刚才睨了她一眼，隔着距离，她都能感受到外婆眼底的戏谑。
“外婆。”
她打了个招呼，就往厨房走去。
外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转身时，身侧站着的一身矜贵气质无法掩藏的男人，还看着自家外孙女那个方向，她摇了摇头。
季淮生转回头时，外婆已经又往前走了好几步，他提步赶了上去，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我听昭昭说，你们在这里过年？”
季淮生点头，“小年那天和家里人吃过团圆饭了，家里没有守岁的习惯。”
远在京城正在公司看年度报表的季聿，突然打了个喷嚏。
周嘉浔立马倒了杯花茶过去，“季董。”
季聿接过喝了一口，“你跟在淮生身后，他平时喝茶？”
周嘉浔眼观鼻鼻观心，开口道，“季总比较重注养生。”
季聿摆了摆手，不信他的胡话，“他给你开工资，维护他说话，我能理解，倒也不必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