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不吃不喝,我早就死了,尸斑和蝇卵会充斥着我的七窍,尸体的臭味会迅速让我发现我。
我推门走出去,又在院子里喊了几声,没见梁清的身影。
打开电话,有一条麻子发来的消息和承雯的未接来电。
“什么时候过来看看为师?”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的。
可问题来了,手机上的日期居然在六号,我清晰记得,我来这里的时候是九月十号,是日期出现错误了吗。
我打电话给梁清,电话铃声播放没几秒钟那头就接了。
“一大早什么事情?”
“那天你在这里,你说你能帮我,我是晕倒了吗,怎么没看到你人。”
“那天?那天是哪天?你在说什么?”梁清的语气有些懵蒙的,听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她也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今天是几号?”
“九月六号,怎么了。”
“那天你坐在我这儿,还要我生辰八字来着,你忘了吗?”我急忙追问,想要在她口中听到肯定的答复。
电话那头的迟疑让我开始慌乱。
“我明白了,我的掌纹消失了,看来,该做的我都做了。”
“你做什么了?”
“我不知道。”
“开什么玩笑?”我挂断电话,跑到集市边上买了一根油条的功夫,拿到了老板的手机。
“九月六号。”这个日期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我回到了九月六号......
那天正是我马上就要去找麻子喝酒的,也是那几名警察的视频中,我“杀人”的时间。
我给承雯打了电话,她说她们还在云南,打算明后天就回去,到时候让我去机场接他们。无奈之下,我又拨通了江辞云的手机,他和朱载基在一块儿,让我不用担心。
所以,我真的回到了那一天?
如果这样的话......
我将手里的油条一口吃下,转头看到了一个正在和卖地摊衣袜的女人争执的老男人,周围聚集了几名看热闹的赶集人。
我拿起地上卖熟食的老板烧饭用的铁棍,大步冲过去,朝着那人的脑袋用力来了一下,那人大喊了一声,捂着脑袋倒在了一旁的柴火垛上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不明所以。
我见他脑子没出血,效果达到了,一不做二不休,骑在他身上用拳头疯狂输出。
也不知道是我打他还是他打我,我只记得当时我的脸上也挨了几拳,我这瘦弱的身体和这种吃粗粮长大的汉子没法比,后半程基本都是被人家骑在身上揍的,等警察来把我们拉开的时候,已经被揍得脑子嗡嗡作响了。
“同志,这人可是个好人,他是帮我才打架的,你们可别抓错人了。”
那人还想冲过来与我厮打,被警察直接按在地上了,我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原来是这样。”